除做送货员,何忠义应该还会时常做些短期兼职临时工,总有零散小笔收入,东拼西凑起来,他月收入能赶上个小白领。
费渡毕竟是个年轻男人,想要强行甩开这不到他胸口高病秧子女人也容易,然而出乎意料,他并没有发作,只是静静地陪着这个又老又丑女人坐着。
此时,何母已经从筋疲力尽崩溃中回过神来,恢复些许神智,骆闻舟看见费渡拉着她只手,俯下/身,正小声和她交谈着什,不知道他用什花言巧语,何母居然慢慢平静下来,甚至能偶尔点头摇头做出回应。
“马小伟放出来吗?”骆闻舟看着窗外问。
陶然放下电话:“没有,分局那边给消息说,马小伟在他们那d,y发作,民警从他住处里搜出不少散装d品,所以顺便拘留。”
骆闻舟:“咱们能把人叫来问问吗?”
“最讨厌分析受害人,”郎乔噘嘴,在嘴唇和鼻子下面架根笔,“有时候受害人是平白无故就被伤害,心里就得有好长时间想不通这件事,你说凭什呢?凭什好好人,就因为运气不好,就得落个那样下场?凭什努力生活人,辛辛苦苦多少年,最后会被个无端冒出来人渣匆匆收尾呢?可是如果受害人本身不无辜,或者干脆就罪有应得,又觉得他是活该,们替他查凶手反而好像是在助纣为虐,……哎呀!”
骆闻舟把文件卷成纸筒,照着她后脑勺来下,敲碎郎乔长篇大论。
郎乔抱着后脑勺:“你又打干什,说这都是人之常情,警察也是人!”
骆闻舟:“工资要不要领?”
郎乔:“……要。”
陶然耸肩:“不行,说是他状态非常不稳定,万出点什事,分局担不起责任,实在要问话,让咱们派人去分局问。”
王洪亮似乎打定主意,绝不让他们单独接触马小伟,为此,他给那少年博物馆文物待遇——只准别人隔着窗户看,想带走,没门。
这时,刑侦大队里两个刑警走进来,抬着个纸箱子:“老大,们把何忠义私人物品都拿回来,查完正好还给家属,可能有用得着东西。”
何忠义私人物品不多,有几件衣服——大多是送货点统发给员工那种工作服——部分很基础生活日用品,不舍得扔手机包装盒还有本日记。
说是日记,其实没什内容,基本是账本和备忘录。
“要就好好干你活,哪来那多感言?”骆闻舟单手拽过张白板,在那额头上有个小月牙疤少年照片下面,写下“何忠义,男,十八岁,送货员,H省人”等基本信息。
然后他借着身高优势,从小白板上方放出目光,透过办公室明净玻璃窗,看眼在外面陪着何母费渡。
何母不知是不是听谁乱说些什,对市局释放张东来感到非常绝望,仿佛认定自己即将求告无门,哭得要崩溃,几乎无法直立行走,是被费渡架回来。
也许是本能地抓根救命稻草,也或许是认定费渡同张东来他们是伙,所以“不能让他跑”,何母在脑子里片空白时候,下意识地紧紧拽住费渡衣角。
费渡戏剧性地被迫留下,于是才有窗外这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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