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:“是突然有喜欢人,还是准备去相亲?”
陶然:“相亲。”
费渡嘴角轻轻动,看起来是把“真土”这个差点脱口而出评价险伶伶地咽下去,然后他叹口气:“好吧,你怎去?不会走着吧,就穿这身?需要借车吗?”
房奴陶然十分钟之内连受两次打击,哭笑不得:“你们俩够啊,提前商量好台词吧?”
费渡下意识地跟着他话音抬头,正好对上骆闻舟目光,随后两人表情同时变得很言难尽,齐刷刷地各自调转视线。
他伸手在空中比,对费渡说:“头次见你时候,你才这高,抱着书包蜷在车里,第三次打你爸电话,还是占线联系不上时候,你抬头看眼……当时就觉得,这孩子得管。”
费渡眼睫轻轻眨动下,看向陶然。
他如今形象已经着实和“抱着书包蜷在车里”小可怜大相径庭,陶然干咳声:“转眼也都这大。”
就在他有些词穷时候,费渡突然开口,叫他声久违“哥”。
陶然愣,就听费渡说:“是不是太打扰你?”
陶然走后,费渡却没跟着离开,他直等到骆闻舟当着他面叫来值班民警,妥善安排好何母去向,这才轻轻地往她手里塞张自己名片,提步离开。
骆闻舟不知自己是吃错什药——也许是觉得费渡这转身,整个人显得空落落,也许是通过失恋同盟,和那纨绔精产生点夹带着同情感情联系,反正他时冲动之下,居然开口叫住费渡:“哎,今天晚上没人陪你吃饭吧?”
费渡深吸口气,转过身来,他方才那几乎有些“六根清净”背影顿时被活蹦乱跳毒舌喷没:“难得跟你们这种‘空巢老人’样,百年难得遇。”
骆闻舟看着他那德行,又开始手痒,恨不能穿回五秒钟之前,甩自己个耳光——叫你嘴欠。
然而事已至此,再往回找补未免显得小肚鸡肠,于是骆闻舟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今天替们安抚受害人家属,没让她跟媒体胡说八道,算是帮们个忙,可以代表刑
陶然没想到他能“懂事”到这种地步,几乎明察秋毫到未卜先知,时有些瞠目结舌。
费渡却忽然笑,他略微琢磨下措辞,非常体贴地说:“前几天还在想,过两年,如果你要结婚,到时候有妻有儿,就不能有事没事地总缠着你——心理医生说,朋友走进家庭或者搬家远离,亲人年纪渐长、生离死别等等,都不是事故,而是像阴晴雨雪样自然规律,客观且永存,本身并没有什含义,过度沉湎,就像过度伤春悲秋样,没有意义。世界在变,人在变,自己也在变,拒绝改变和分别是不逻辑——何况早说,没想从你这追求什结果,不管怎样,你都是哥。”
陶然想说话被他锅端地抢走,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剩下,实在没什好补充,只好干巴巴地问:“……你看心理医生?”
费渡扬眉:“们‘资产阶级’定期约见心理医生,不是像聚众品尝八二年矿泉水样时髦吗?”
陶然就像费渡他们公司员工样——明知他在扯淡,还是被他哄得心平气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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