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墓主人无声地交流会,正准备离开,忽然,脸上凉,郊区居然毫无征兆地下起雨。
骆闻舟没带伞,“啧”声,正想用胳膊遮着头冒雨跑出去,刚抬手,头上却张开道黑影。
骆闻舟吃惊,蓦地回头——费渡不知什时候去而复返,正举着伞,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。
,”费渡耸肩,“再找不着,只可能是被人拿走——不过那天进出办公室员工和客人很多,为怕闹出不愉快,也没声张。”
骆闻舟:“你不想知道标签是什吗?”
费渡耸耸肩,他目光落在钢笔照片后面——那镜头拉得稍远,拍进赵浩昌地下室落地灯角,标本似树灯静静地亮着,像是遥远时空以外投注而来目光,永远跟着那年改名换姓乡村青年。
“不太想,”费渡说,“庭审完也不用还给,沾焦糊味,不要。”
把王秀娟安顿好以后,费渡没和别人打招呼,独自悄然离开,径直开车去郊外。
才刚过傍晚,约莫是有点阴天,陵园里碑影幢幢,鸦雀低飞,湿润泥土气息从地面反出来,沉睡亡者注视着往来生人。
费渡拎着束百合花,轻车熟路地踏着他第七年脚步,来到座有些陈旧墓碑前。墓碑上女人容色苍白,眼神忧郁,笼着层脆弱美感,永不褪色地看向他。
费渡和她对视会,挽起袖子,用细致软布把墓碑擦遍,然后伸出两根手指,轻轻地吻下,印在墓碑上,第次在她面前露出点释然微笑。
好像终于把那口压在他心里棺材推出来,放入空置坟墓中,尘埃落定。
骆闻舟远远地看着他离开,才做贼似走过来,放下把小白菊,给墓碑上女人鞠个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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