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和骆锅对视眼,费渡比较内敛,只是后退小半步,骆锅则当场炸毛,发出声不似猫声惨叫,它四爪并用地来个平地猛转身,爪子和打滑地板互相摩擦,瞪起双玻璃球样大眼,压低重心,做出随时打算扑上来拼命架势。
就着这个勇猛姿势,它再次和费渡对视片刻,片刻后,骆锅当机立断,放弃战斗,头也不回地钻进沙发缝里,不出来。
“没见过生日蛋糕?躲什,蛋糕又没打算非礼你。”骆闻舟把蛋糕盒子放好,“处理事故那哥们儿不是登记你身份证吗?别告诉你身份证上日期是错。”
费渡比他胳膊上石膏还僵硬,整个人进入种随时打算跳车逃跑不稳定状态里。
然而终于还是没有,在骆闻舟车上民谣、通俗与民歌强行串烧车载音乐里,费渡保持着这种状态,直到骆闻舟在自己家楼下停好车。
“人家大夫都说,让你戒烟戒酒戒色,看你手石膏,今天也别出去招摇过市,就跟‘中老年人’体验下夕阳红生活吧。”骆闻舟冲他仰下巴,“下来。”
费渡用意味不明眼神看他会,小心翼翼地揣起隐隐作痛胳膊,半身不遂地从车里蹭出来。
下,感觉浑身上下恐怕有多处淤青,哪都疼,于是坐在车里没动地方,有气无力地对骆闻舟说,“你自己把买家领来吧,走不动。”
骆闻舟倒也没强求,只是看着他那好似瘫痪德行嗤笑声,把这个还没有眼镜结实男人撂在车里,独自走。
费渡以为他是打算顺路办什事,他自己是个蹭车,没理由要求别人服务到家,因此并不在意。
他把副驾驶座位又往后调调,占车内空间大半壁江山,整个人几乎要躺下,半合着眼靠,在绵延不绝疼痛中,想起他方才遭遇那场车祸。
看错路标、错把油门当刹车……这些事屡见不鲜,究竟是主观故意,还是肇事司机手忙脚乱时疏忽,这谁也说不清。
他走得太慢,骆闻舟不时得停下来等:“至于吗少爷?幸亏们家在楼,要不然还得背你上去。”
费渡没吭声、没回嘴。
他像只头次到别人领地里猫,脊梁骨上每截骨头都充满警惕。就这样步挪地来到骆闻舟家门口。骆闻舟刚开门,“家之主”就探出颗早早准备好小圆脑袋,往外张望。
骆闻舟:“进去,骆锅,别挡道!”
骆锅视野被他手里大纸盒挡住,疑心这是铲屎工给它老人家进贡新鲜玩意,遂不客气地伸长脖子,吊起爪子去抓,被骆闻舟眼疾手快地在爪子上敲下,骆锅愤然落地,“嗷嗷”叫两声,直到这时,它才看清后面还有个陌生人。
唯区别就是前者是谋杀,后者只是事故。
这样看来,车真是件性能绝佳谋杀工具。
就在费渡琢磨这些事琢磨得快要睡着时候,旁边车门响,骆闻舟回来。
费渡漫不经心地偏头看他眼,震惊地发现他手上竟然拎个蛋糕,浮夸纸盒上画满蜡烛和愚蠢卡通人物。
费渡下意识地往靠近另侧车门方向躲下,仿佛骆闻舟手里拎不是蛋糕,是颗炸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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