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:“……”
他干咳声,顾左右而言他:“苏筱岚日记里没有提到苏慧是怎处理尸体,你有什想法吗?”
费渡用十分“居心叵测”目光盯骆闻舟会,盯得骆闻舟如芒在背,很想找根针缝上他眼皮,这才暂时放过他,配合地接上话音:“吗?首选分尸,因为有车,而且那个年代没法查DNA,剁碎点,买几袋排骨,把尸体碎块和动物骨肉混在起,沿着整个城郊荒山野岭扔,就算运气不好,人体尸块被意外辨认出来,警方也很难确定这尸体是谁。”
“如果是碎尸,苏筱岚日记里应该会提到,”骆闻舟忽略他兴致勃勃语气,尽可能客观地说,“再说个沉迷酒色女人和个小女孩未必有碎尸体力。”
“那就想办法掩埋,最好是在个绝对安全,确定永远属于、死之前都不会有人翻动地方——如果是在国外,可以直接埋在自家园子里,不过在国内很难,咱们这种特殊土地政策,埋个尸体就相当于埋个地雷,说不好哪天就炸,不保险。”费渡说,“所以只好再退而求其次。选个尸体不容易被翻出来,即便翻出来,也不会有人在意地方——比如些乡下偷偷埋人野坟地,或是长满水草溺水高发区。”
,跟他围观骨灰盒里扒出来小册子,就干脆坐在旁边,支起条腿,把受伤胳膊架在上面,百无禁忌地背靠着骨灰墙。
他分出半神放在这件事上,另半则放在骆闻舟身上,觉得这个人有点神奇,于是突然忍不住问:“苏落盏会怎样?”
“苏落盏?”骆闻舟骤然被打断思绪,奇怪地看费渡眼,“什怎样?”
费渡:“是说她不会判刑。”
“哦,对,收容教养——她这个程度,大概得三年,”骆闻舟翻页笔记,淡淡地说,“三年以后出来再看吧,到时候会让辖区派出所多留神。”
“现在仍然有些乡村没有完全推行火葬,田间地头总有那种花圈堆堆坟,找新坟、或是因为什刚挖开修整过地方,再埋进个人,土色不会引起怀疑,短期之内,那片地方通常也不会再被挖开。不过这得要求凶手对抛尸地十分熟悉。”费渡顿顿,又说,“更方便则是在人脚腕上系块石头,让尸体沉入水里,过阵子,绳子就会和尸体起腐烂,重物也会和尸体自然脱离,白骨则会被疯长水草缠在下面,很有潜力成为下个水鬼故事主角。世界上发
“三年,”费渡挑眉,“念个本科都不够,以为她说‘好玩’时候,会有人想冲进来掐死她。”
“比较容易冲动都被支出去查案子,没在监控室。”
“那你呢?”费渡带上几分不依不饶,“你们通宵彻夜地查,被干受害人家属支得团团转,听完人哭又听人骂,非得能设身处地,才能无怨无悔地把这案子办下去吧?现在好不容易抓住犯人,他们非但不老实交代,罪魁祸首之还毫无悔改之心,客观上也不用承担刑事责任,你就没有什想法吗?”
骆闻舟扫他眼,轻描淡写地说:“开始当警察时候,你还在家看动画片呢,‘实习生’。”
“不看动画片,”费渡说,“只是偶尔打游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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