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找准自己定位,起伏心绪立刻尘埃落定,重新从容下来,恢复成准备“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”费总。
他没看见骆闻舟垂在身侧手紧紧。
往日开门,迎出来都是骆
费渡迟疑着,不知该以什身份介绍自己。
同事?朋友?室友?还是……电光石火间,费渡又想起那天在医院和他有面之缘穆小青,她临走时留下那句意味深长话又是什意思?骆闻舟和他父母正式出过柜吗?还是那位女士只是凭借母亲直觉在随口试探?
这些都是骆闻舟私事,费渡从未打听过,也无从推断。
肉体交流毕竟只是兴之所至晌贪欢,费渡总觉得自己和骆闻舟之间关系还是团暧昧难明、走步算步乱麻,他惯常把自己切安排得条分缕析,此时方才惊觉,在这件事上,他连分寸和计划都没有,居然是放任自流。好像坐在叶小舟上顺流而下,也不管方向,也不管暗礁,什时候遇上漩涡沉溺其中,他也不打算挣扎。
骆闻舟回过头,径直看进他眼睛:“怎?”
骆闻舟家不单开着灯,还开得相当嚣张,从客厅亮到阳台。
骆闻舟愣愣,下车张望番,在不远处发现辆十分熟悉家用车:“奇怪,今天又不是星期五。”
费渡无奈:“今天就是星期五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所谓“星期五”,就像个被家世和盛装烘托出来美人,扒掉这名姓背后意义,它本身文不值,对于节假日还要加班、已经把日子过糊涂人来说,反而得平添悲愤。
骆闻舟神色那理所当然,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情此景有什不妥似。
费渡顿顿,委婉地试探说:“你父母在这,是不是有点打扰?”
骆闻舟眉梢轻轻地动下,可能是四周太黑,费渡看不清他微表情,也可能是骆闻舟喜怒不形于色惯,越是真情实感,他就越不动声色……总之,费渡居然时没能看出他是什意思。
就听骆闻舟若无其事地说:“没事,他们知道你在,你住院时候,他俩还去医院看过,不过那会你意识不太清醒,后来妈还给你送顿饭,记得吧?”
费渡简短地应声,放下心来,自觉听懂骆闻舟言外之意——这样看来,他在骆闻舟父母面前,应该算是救过自己儿子朋友,“孤苦伶仃”没人照顾,大家又都是单身男青年,所以在他伤没完全好之前,住过来当个减免租金室友,老两口恐怕也是出于感谢和礼貌,听说他出院,特意过来看看。
骆闻舟有点沧桑地叹口气,边催着费渡快点走,不要在室外逗留,边随口说:“没事,这不是停车位紧张?也就是周五周六晚上,邻居去郊外过周末,能凑合着占人家车位用会——爸妈趁周五晚上偶尔过来,给送点东西,不过他俩几个月也不定凑出个‘有空’,坐会就走。”
费渡脚步倏地停在楼梯口。
楼道里声控灯最近不太灵敏,得重重地跺脚才能唤醒,此时无知无觉地沉寂着。
费渡整个人半在楼外,半在楼里,路灯余晖披挂在他肩头,泛起苍白光晕。
他爸妈过来,霍然看见个陌生男子借住在这,这算怎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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