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个女,原名叫‘卫兰’,底下人从别地方收上来,据说是杀过人,长得倒是还行……”
“又是那个人,”张春龄从牙缝里挤出句话,“不是跟你说小心他钻空子,尽量用知根知底人吗?”
张春久没法接话,他们走到今天这步,长成只盘踞在黑暗里庞然大物,又不是三五个人小团体,哪能谁都知根知底?再说什叫“知根知底”?范思远蛰伏将近十年之久,谁知道他渗透多深。
张春久话音转:“从苏程离开住所开始,就把人甩开两次,幸亏提前找人盯上租车地方,没想到他们在收费站口遇上安检,又弃车跑。”
张春龄冷冷地问:“不是让你尽快处理他吗?”
“去留学,前阵子不想上班时候,爸就跟说好,语言学校都联系好,他还说让把你起领走。”
张东来有点晕,手扶住门框,觉得自己果然是喝醉,简直听不懂张婷在说什,他在原地愣片刻,头雾水地捏着鼻梁,困惑地问自己:“要出国?”
他自觉只喝八成醉,这会却突然有种自己喝断片感觉。
下刻,张东来回过味来:“就算出国也不能为留学啊,这多年从学校里混毕业容易吗,好不容易‘刑满释放’,谁都别想再把塞回去!”
“爸呢?”不等张婷回答,张东来猛地站起来,去拍反锁门,“爸,跟你说句话,你凭什又要把充军发配啊?最近干什?”
大哥,行行好,你喝成这德行时候敢回家见你爸吗?”
司机十分耐心地说:“这是老张董吩咐,说好久没见,有些想您,正好家里有点事,他知道您今天在承光公馆,应酬少不烟酒,这不是都特意派去接您吗?”
张东来方才起来猛,阵头晕眼花,还有点想吐,愣愣地问:“家里?家里能有什事?”
司机客气又敷衍地冲他笑:“那就不知道,您可以自己回去问问——到。”
窃听器里对话戛然而止。
“是,知道,之前他跑太快,没来
书房里,张春久和张春龄现对而坐,张春龄听着外面儿子叫嚣,长长地叹口气,他年幼时吃苦太多,到自己后代,总想变本加厉地补偿:“从来不让他们沾这些东西,总想着这辈子恩恩仇仇、九死生日子过够,下辈人应该变变,过上无忧无虑正常生活,是不是错?”
张春久没有回答,面色凝重地放下电话。
张春龄抬头问:“怎?”
“跟在苏程身边‘钉子’出问题,他踪迹丢。”张春久压低声音说。
张春龄神色难看起来:“钉子又出问题,是谁?”
郎乔偏头看眼张东来那辆车定位信息,发现地址正好是调查组把他们老张局请出来那处豪宅,立刻把信息转给骆闻舟。
张东来臊眉耷脸地进家门,先在门口往手心呵口气,感觉散路,酒气不算太熏人,这才磨磨蹭蹭地往里走。进门,他就是愣,因为看见张婷正在客厅里玩手机,脚底下都是行李箱。
“要出去玩?”张东来问,“你跟谁去,去哪啊?”
张婷也是愣:“不是要跟你起吗?”
张东来: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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