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东来哼唧声,含含糊糊地说:“嗯?这是哪?哪个家?”
司机回答:“张董那边,张局也在。”
“卧槽,”张东来猛地坐直,“谁让你把拉到老头子那?不是……你直接把拉回家也不跟商量商量,
骆闻舟又问:“张东来去承光公馆时候,也是前呼后拥吗?”
“没有,他自己开车带着几个姑娘,除,没人跟着他。”
“那就是晚上发生什事,让他们紧张。”骆闻舟沉吟片刻,低声说,“听话,你先撤,随时汇报跟踪信息,杨欣……嫌疑人杨欣他们已经抓捕,正在押送回市局路上,到时候市局见。”
“老大,”郎乔轻轻地说,“回市局也见不到小武,是吗?”
骆闻舟无言以对。
让人忍不住想刨根问底,求个“所以然”来,不管是自己悲剧,还是别人。
好似这样来,就能通过前车之鉴获取豁免坏事经验教训似。
可是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大水冲垮蚂蚁窝——哪有那多“为什”呢?
远处辆车开过来,停在张东来对面,车里下来两个人,这有点奇怪,因为代驾是不会开着自己车出来揽活。张东来仿佛也十分意外,他在东倒西歪中分出点神智,艰难地撑着自己坐起来,脸茫然地跟对方说句什。
来人点点头,然后两人起,十分恭敬地把他架起来,塞进车里。
“知道,会……会处理好。”
郎乔边哭,边调转车头,挂断电话,打开定位,她看着那个代表张东来小光点正在不断地前进,传回来杂音表明窃听器还在行驶中车辆上,车载音乐空灵而遥远,尽管没人吱声,她还是按下录音。
窃听器里传来歌声应该是某个交通频道,音乐断断续续,时而又被小广告和报时打断,郎乔挂着耳机,穿过路况顺畅街道,想起她刚到市局工作时候,人人都是前辈,谁都比她大,她每天来上班,从大门口走到办公室,要叫路哥和姐,好不容易盼来比她还晚年入职小武,她几乎感觉自己长个辈分,按着小武头逼他叫“姐”,后来无意中看他身份证才知道,原来小武比她还大两个月,是个年长“小弟”。
只是年长小弟和他们缘分不深,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
这时,窃听器里终于有人开口说第句话,开口大概是司机,他对张东来说:“张经理,醒醒吧,快到家。”
“有人……有人来接张东来,”郎乔强行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,视线转移,眼泪却掉下来,糊着她眼,擦层又满,“来俩人,开辆黑色SUV,车牌号是‘燕BXXXXX’,其中个人开着来时车原路返回,另个下来给张东来当、当司机。”
骆闻舟:“什样人?”
郎乔哽咽得喘不上气来,她忍无可忍地低下头,尖尖下巴几乎点到胸口,艰难地说:“男,身高……身高目测都在米七五以上,体格健壮,警惕性很高,像保镖类人——他们要走。”
“别追!”骆闻舟立刻说,“你在张东来车上放好窃听和定位吗?”
“放,可是……”郎乔话被浓重鼻音挤得只余线,“放得太仓促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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