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思远摆手打断手下人话:“对掌控谁不感兴趣,也不想让张春龄成为狗,从开始,就只是想毁掉他们而已。”
费渡故作惊诧地挑起眉:“范老师,您不会打算告诉,您是警察混进去卧底吧?要连杀六个人才能混进去,这卧底门槛也太高。”
“那些人渣是罪有应得!”不知从哪个信徒嘴里冒出这句,“罪有应得”四个字在空荡荡地下室里来回飘荡,阴森森。
“虽然不是警察,但当年科班出身大多是学生,解他们,”范思远说,“警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只是机械工具,遵循固定制度,服从固定流程。而他们中很大部分人也只是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而已,非常无力。公平,正义?这种东西……”
范思远说到这里,冷笑声,他身后所有信徒都跟着千人面地义愤填膺,义愤得异常虔诚,费渡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误入某个邪教窝点。
刻毫不客气地问:“这是什地方?”
范思远笑而不语。
“哦,明白,也不是什都可以说。”费渡想想,又问,“看您身体不太舒服,是怎回事?”
“肿瘤,开始是肺癌。现在已经转移,没别办法,只能化疗。化疗很痛苦啊,这把年纪,也不打算再继续折腾自己,”范思远坦然回答,“给你个老年人忠告,吸烟有害健康。”
“倒是没有这方面不良嗜好,如果范老师手下这些朋友也能像您本人样好好说话,也许还能再健康点。”费渡客客气气地说,随即他颇为惆怅地叹口气,“张春龄,真是个废物,自己还没死,就先手忙脚乱起来,居然让人钻这大个空子。”
“但是当年看不到这只庞然大物到底在哪,也无从查起,市局里有他们眼睛,这些人无处不在,稍微碰到它边缘,就会像……”范思远话音停顿下,后面话消失,好会,他才接着说,“没有办法,想靠近它,就必须自己沉入黑暗、沉入深渊,和它们融为体……没有办法。”
“毁掉个人、个家庭,实在太容易,你觉得那些充满恶意垃圾该死,他们却
“如果不是这样,怎会知道无辜费总你才是那只收网黄雀呢?们这多老家伙被你耍得团团转,心计真是太深,”范思远说,“但是话说回来,倒也不意外,你毕竟是费承宇儿子,生下来,骨肉里就带着毒。”
“范老师,你这个说法就很不公平,如果不是搀和脚,让张家兄弟彻底变成走投无路亡命徒,您人能这顺利地打入敌人内部吗?们俩本来是天然同盟,您非要用这种方法叫来,太不友好。”
“闭嘴!”范思远还没说什,旁边站岗司机先怒,“谁和你同盟,垃圾!罪人!”
费渡耸耸肩,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狡猾:“您十几年前就跟父亲合作无间,现在们总算拿下张春龄那伙人……当然,这里头只出点力,还是您居功至伟。范老师,您是长辈,只要说声,张春龄这条老狗当然双手奉上。”
司机听他这坐地分赃语气,怒不可遏,大概觉得他在这出气都是污染空气,急赤白脸地说:“老师那是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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