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他娘得理直气壮,这样不男不
来时路上,雪青说过,木椿真人安排他去住清安居,是让他清心安神,程潜心里隐约有些别扭,不肯承认自己心不安神不宁,如今到大师兄住处,他仰头看见“温柔乡”三个字,颗心终于放在肚子里——看来不是他心神不安,而是师父老糊涂。
边韩渊撒娇弄痴地拿着无知当有趣,问道:“师父,大师兄门口写什?”
木椿就摸着胡子念给他听,韩渊直眉楞眼地又问道:“这是鼓励师兄以后温柔点意思吗?”
木椿听,大惊失色地叮嘱道:“这话万万不能让你大师兄听见。”
程潜与韩渊见堂堂掌门竟如丧家之犬样夹着尾巴,难得心有灵犀地同想道:“这简直岂有此理,罔顾天理伦常!”
得有点颜面门派,大约可以叫做“家禽门派”。
因此他算是明白,他们大师兄不单单是大师兄,他还身兼“本门衣食父母”,“掌门金主”与“扶摇派开山大弟子”等众多角色,自然是本派第把交椅,连师父也得巴结。
至于这第把交椅本人——程潜见就知道,他是个言难尽败家子。
“骄奢*逸”四个字,除当时大师兄年方十五,还没有“*”胆子,剩下“骄”“奢”“逸”三个字,他是个不落,全坐实。
木椿真人第次领着洗涮干净双小弟子来到严少爷近前时候,那少爷正在梳头发——并不是掌门老糊涂不知礼数,赶在大早别人梳洗前去打扰,而是大师兄每天要梳好多次头发。
他二人这样想着,对视眼,全都看见对方脸上震惊,于是忙跟着师父起夹起尾巴,习得本门第要技——夹尾神功。
其实程潜第次见他大师兄本人时候,是惊为天人。
那人模样尚且青涩,骚气却已绝顶,只见他身雪白缎子袍,上面绣着谁也看不见暗纹,只有活动间光影变动,才显出点流光溢彩端倪。他活似没骨头似往雕花椅子背上靠,眼皮半垂着,手撑着下巴,散开发如泼墨。
严争鸣听见声音,爱答不理地挑眼皮,眼角如淡墨横扫,长而带翘,无端扫出片骄矜阴柔气。他见师父,没有点要站起来意思,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,慢吞吞地开口,问道:“师父,你出门趟,又捡两只什玩意回来?”
他仿佛是长得比别人晚些,声音里少年人味道没来得及褪净,加上掺杂着些许撒娇口气,听起来更加安能辨是雌雄。
好在他年纪尚轻,也不怕梳成斑秃。
有资格给大师兄梳头,首先得是女,年纪不可以太小,也不可以太大,形貌不可有处不美,气味不可有丝不雅,她天到晚除梳头点香之外什都不做,双手定要柔软,要莹白如玉,不能有点煞风景茧子。
像雪青之类道童,原来都是严家家奴,精挑细选批送到山上供门派驱使。
少爷近身事不用道童,听说是因为他不大喜欢男人,嫌他们笨手笨脚,因此留在院里贴身服侍是清色小姑娘,弄得他这院子里姹紫嫣红总是春。
进门前,程潜偷偷地盯着师父山羊胡看半天,并得出个结论:师父胡子拿梳子梳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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