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劫飞升算个什?
与剑霜寒十四州相比,大概连传说中腾云驾雾都要往后排。
只见木椿真人挥动着自己那身形销骨立细胳膊细腿,慢吞吞地行至小院中间,像根挂衣服木棍。
韩渊饱含期待地问出程潜想问但是不好意思开口问题:“师父是要教们练剑吗?们什时候才能拿剑?”
木椿:“不急,有木头剑。”
没睡醒严少爷看起来脾气竟然好许多,那双桃花眼上仿佛蒙上层雾气,看着程潜目光也柔和不少。
而后,严争鸣神色柔和地问道:“对,你叫什来着?”
“……程潜。”
“哦。”严争鸣漠然地点点头,比起他看李筠时候那种毫不掩饰嫌弃,比起他在韩渊面前用扇子遮脸举止,他对待程潜简直已经说得上是十分客气。
“哦”完,严争鸣不再关心程潜,以手掩口打个哈欠,然后动不动地坐在原处,等侍女小玉儿给他梳头发。
师父不知什时候已经溜达到近前,那蛤蟆在他手中重新化成团纸。
“旁门左道,”木椿真人念经似叹道,“小筠啊,你可真成器。”
李筠吐吐舌头。
师父道:“既然如此,你来领着师弟们读经吧。”
李筠只好捏着太监大殿前唱喏嗓子,花接近个时辰,将那小段清静经颠来倒去地念十多遍,师父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叫停,让这段漫长折磨告段落。
说完,他在徒弟们众目睽睽之下,扑腾起两根胳膊,架起个软绵绵起手
程潜满脑子人与妖时候,曾有那会,怀疑他这骚包大师兄可能是个尾巴上姹紫嫣红雉鸡精,但见此情此景,他便将这猜测打消——哪怕是真雉鸡,天天这梳,想必也给梳成秃尾光屁股两脚怪。
而大师兄脑袋上毛还结结实实地长着,尚未变成鸡毛掸子,说明他可能是某种更加匪夷所思动物。
院子里,个道童走过来,双手奉上把木剑给师父。
顿时,程潜和韩渊精神都是震,他们都是听着仙人凭风御剑故事长大,纵然程潜惨遭圣贤书荼毒,到底也是个小男孩,他虽然不承认,但内心深处对那些传说中呼云唤雨力量也还是很向往。
木剑简洁古朴,几乎是凝着某种不动声色厚重,在小男孩们心中,神神叨叨炼丹、玄而又玄经文、对着星星掐指头算出前世今生、甚至是刻出货真价实符咒种种神通……哪个也没有“御剑”两个字吸引力大。
韩渊哆哆嗦嗦地对程潜小声道:“他再念下去,就要尿出来。”
程潜正襟危坐,装作不认识他。
在前面闭目养神个多时辰师父神采奕奕,说道:“静还应有动,徒儿们与出亭来——哦,程潜,叫叫你大师兄。”
遭受无妄之灾程潜闻言愣,偏头看看那白衣少年,硬着头皮伸出根手指,摸火似在他肩头戳戳,同时有点心惊胆战地想道:“这可是师父让叫你,起来别对作妖。”
已经颠来倒去地睡两觉大师兄大概是睡饱,并没有作妖,他睁开眼,目光空茫茫地盯着程潜看好会,才深吸口气爬起来,有气无力地摆摆手:“知道,你们先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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