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争鸣奇道:“你才入门年,看功法着什急?”
程潜道:“去年咱们从妖谷回来时候,大师兄不也说要拔光紫鹏真
严争鸣按照承诺,每十天替他开次门,而程潜就像只贪心不足蛇,恨不能将整个经楼都塞进脑子里带走,每每囫囵吞枣地记住几大篇,再用剩下十天回去慢慢琢磨。
这样日子充实而流逝得飞快,转眼就是春去秋来整年。
期间,天妖水坑姑娘已经表现出她非人面——超前地学会爬走蹦跳,明明破壳而出只有周岁,个子却已经及得上凡人女孩三四岁样子。
程潜风雨无阻,不间断地往经楼里溜,同时,他手字也临摹得越来越像山上碑文,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如何模仿严争鸣字。
严争鸣开始以为程潜像李筠样,会偷偷揣走几本旁门左道与奇闻异事故事书,谁知有次无意中瞟眼,竟发现他在正经八百地看剑谱与功法。
除师父挚爱那些个百家经文以外,还有前辈们四处搜罗心法剑法,”严争鸣如果有尾巴,此时应该已经翘起来,“小铜钱,以后碰上师父再让抄什经书门规,要是你能给分摊部分……就可以每十天来给你开次门,怎样?”
说话间,石阶已经要走到尽头,阵故纸堆墨香扑面而来,程潜忍不住有点怀疑地问道:“既然这厉害,怎从来没见师兄你来过?”
严争鸣义正言辞地答道:“贪多嚼不烂,欲速则不达,现在只需要练好本门木剑就好,解太多反而容易分神。”
套入门剑法练七八年,还真有脸说——程潜简直拿他没有办法,但下刻,他却结结实实地呆住。
狭窄小路到头,前方忽然豁然开朗,个巨大石洞跃然眼前,书架自下而上直通洞顶,叠叠丝绢、竹简、兽皮以及最常见纸书,分门别类而列,有心法、剑法、各种旁门左道,乃至于名山大川游记奇闻等等——不而足,卷帙浩繁。
严争鸣这个烂泥扶不上墙大师兄就此得出个结论——铜钱这小子疯。
在扶摇山上,尤其对比那入门年多,门规上字还没认全韩渊来说,程潜是个绝对异类。
有天,在替程潜开启经楼门时候,严争鸣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疑虑。
“铜钱,”少爷正色道,“你到底打算干什,是要去南天门造反?”
程潜搪塞道:“师父说,‘莛与楹,厉与西施,道通为’,大道虽有万变,却不离其宗,是打算多看些,以便和本门功法相辅相成。”
石洞后面还有石阶,通往更下层。
严争鸣双手背,说道:“经楼共九层,藏书不计其数,李筠那些乱七八糟配方都是以前跟打扫经楼时候趁机偷,啧,这不成器东西——对,铜钱,你决定替你师兄抄经吗?”
程潜感觉自己是只耗子掉进米缸里。
他从未看严争鸣这样顺眼过,此时此刻,别说是替师兄抄几遍经书,就是以身相许都是可以!
可想而知,从这以后,程潜过上越发深居简出日子,他自己功课片刻不放松,闲暇期间要分担大师兄那些不断增加各种罚抄,还要在夜深人静时候偷偷消化自己在经楼里看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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