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渊笑嘻嘻地对程潜道：“你看吧。”
程潜只想糊他
脸——石子穿过男鬼身体
时候，他清清楚楚地闻到
那股味道，像是臭味，又混杂着某种让人作呕腥气。
尸油加上童男血……
此时程潜已经无暇去思考为什
对方刚才会任凭韩渊逃走，他心里只有个疑问，那小叫花还是人？
他进次妖谷赶上群妖哗变就算，半夜出去溜达圈，还能捡到个鬼道魔修？
程潜激灵下，最后丝睡意也散个干净。
“不可能真有什危险，”他将落在自己肩头片树叶摘下来捏在手心里，心里冷静地想道，“如果有，方才怎能任凭韩渊跑回去？”
韩渊双手拢在嘴边，叫道：“哎，你在哪呢？
带小师兄来，你出来啊。”
程潜微微垫脚，把捂住韩渊嘴，咬牙切齿地问道：“你招惹什东西？”
韩渊：“唔唔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蓦地动下：“什？”
炷香时间以后，程潜跟着韩渊从破客栈里摸出去。
“镇上这几天有集，逛得晚点，”韩渊边走边说道，“因此回来时候抄条近路——这边，你留神脚底下。”
程潜晕头转向地走在韩渊身后，小心翼翼地避过地上泥泞，想不通他是怎在这短时间就将周围环境都摸清，难不成这是走南闯北叫花子们才有本领？韩渊路领着他往更偏僻地方走去，程潜手拎着自己木剑，另只手握着他练符咒小刀，完全不敢相信韩渊可靠程度，走到哪就用小石子堆小堆做记号。
冷风吹，程潜原本团浆糊脑子开始清醒过来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受大师兄睡前那番关于鬼修话影响，听见“鬼”字，居然就迷迷糊糊地跟着出来。
他被捂着嘴，挤眉弄眼地望向程潜身后，程潜顺着他视线回头，当即口气险些没上来。
只见他身后不知什时候多团飘忽鬼火，个脸色青白男鬼正满脸空茫地站在那里。
程潜把将韩渊拦在身后：“什人？”
韩渊总算挣脱程潜手，大大咧咧地拍拍他肩膀，说道：“没事，别怕他，刚开始也被他吓跳，后来发现他呆呆，挺好玩。”
说着，他弯腰捡起块石头，在程潜阻止之前就抬手丢出去，石头笔直地穿过那鬼身体，还在地上弹两下，男鬼茫然地低头看着小石子，脸不知今夕何夕梦游模样。
大半夜跟个小叫花子出来见鬼，真是……
肯定是被韩渊传染蠢病。
突然，程潜整个人打个寒战。
韩渊将他领到条小河边，他没有气感，只是以为更深露重，近水处阴冷。
程潜却已经感觉到那股阴冷并不是寻常阴冷，同时隐约地闻到丝不祥腥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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