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筠屋里尽是破纸烂书,灵草符咒摆摊样散落得到处都是,
程潜扫她眼,走过去问道:“你二师兄在房里吗?”
水坑满怀期冀,连忙点头:“在,在,二师兄他……”
不远处间屋里传来李筠声音;“怎回来得这晚,你又干什去?”
程潜应声,没管水坑,转身往屋里走去。
水坑带着哭腔在他背后叫道:“哎!三师兄别走,放出来,要上茅厕,要尿裤子啦!”
整地将扶摇木剑还原誊写遍,将其传给李筠,又由李筠传给韩渊。
不知是“学不如教”,还是严争鸣心绪几变,终于渐渐沉淀下来,他在扶摇山上蹉跎八年才学会不到三式剑法,终于在青龙岛上融会贯通。
水坑也从个牙牙学语幼儿长成个小姑娘,可能是因为她还未破壳时候就遭逢过大难,这个丫头脾气也不知是像谁,十分不慌不忙。自从能开口说话开始,水坑就再也没哭过,遇到什事,她都会大着舌头,不急不赶地跟师兄们掰扯,并且不知从哪悟出来招“喋喋不休”,这招屡试不爽,只要她都能把某个师兄说烦,最后总能达成愿望。
对此,她师兄们私下里讨论数次妖后神秘血统,致认为那妖后没准是只八哥变,不然怎能下出个这样鼓噪碎嘴蛋?
程潜揣着那长得像枯枝样乌篷草回到院里,刚在院门口站定,他脸色不由自主地扭曲下——他在树上时候被张大森伙人里那拿降魔杵那个在后背上抽下,当时没顾上躲避,恐怕此时背后已经留下条“蜈蚣青”,稍扯动就疼得不行。
她这招不知用过多少遍,师兄们早就不吃这套,程潜摇摇头,只见不远处扇窗户打开来,李筠冒出个头,无情地口回绝水坑道:“尿吧,尿完自己洗。”
水坑简直欲哭无泪:“不!二师兄,三师兄,还小呢,才不要背这些劳什子经!你们不能这样对,师父在天之灵看见定会很伤心!”
程潜回不过头来,只好兴师动众地将整个身体转过来,冲她笑,柔声哄道:“不会小师妹,师父当年就是这样对们。”
水坑:“……”
程潜不理会嗷嗷嚎叫师妹,径直进李筠屋子,回手带上门,将声音隔在外面,转脸便转换立场,求情道:“她才六七岁,干嘛这拘着她?那符咒是娘娘干吧?当年师父可没把他锁在传道堂过。”
程潜本想回头看眼,结果扭脖子,他那后背就跟要断成两截似,只能暗自庆幸这天穿衣服颜色深,还能遮掩遮掩。
艰难地调整下姿势,程潜略有些僵硬地进院门。
只见小水坑正愁眉苦脸地站在院子里,有人她脚下地上刻圈符咒,画地为牢地将她圈在其中,那细细密密、笔不肯多符咒多半是大师兄手笔——在教导师妹这事上也可以看出,掌门师兄他是“严于待人、宽于待己”把好手。
水坑脖子上挂着卷符咒,正是那当年让她师兄们欲仙欲死《清静经》,此物真是代代流毒后世,源远流长,据说韩渊现在看见都会觉得脑仁疼。
“三师兄!”水坑见程潜,如见救星,忙喊道,“三师兄救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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