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筠白他眼:“噬魂灯为大凶之物,就连师父那样人当年都有过神智尽失时候,还撕毁自己画像,何况那位唐前辈在魂灯中被困上百年,那得是什心志?啧,反正就是个怂人,别管他是好意还是恶意,这想都觉得有点可怕……再说小潜吧——他肯定没跟你说实话,聚灵玉这种天地灵物,岂是能任凭人力炼制,这样大逆不道,他肯定挨过大天劫,没准还不止道……哎,大师兄你干什去?尾巴被人烧着啦?”
严争鸣:“要去抽死他!”
程潜个人坐在严争鸣院里墙头上,低头看见墙头野草,忽然想起那手“枯木逢春”。
石缝中野花草微微动下,片刻凝滞后,突然醒过来似焕发起生机,随着程潜心意长出长长花藤,细碎小白花渐次绽开,竟有几分灼灼之意。
程潜心里蓦地升起个从未有过念头,他想道:“活过来。”
“掌门师兄大人有大量,自然是不会跟计较。”李筠装模作样地拍个不怎真诚马屁,随即他顿下,微微正色些,又说道,“你发现没有,小潜变是没变,可总觉得他这次回来……好像少点人气。”
严争鸣脚步顿。
李筠继续说道:“你看那小子以前虽然经常惹是生非,好像跟谁都不对付,但是有自己精气神,不像现在,眼看不见他,他就跟不存在样,壁上花都比他有活气。”
“唔。”严争鸣应声,随即三言两语地将程潜对他说过经历讲。
李筠越听神色越凝重。
之情。”
程潜:“……”
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有点尴尬,感觉二师兄好像转个圈,把自己也给兜进去。
尤其“孤枕难眠”四个字,怎听怎觉得有点走味。
将师兄和师弟都消遣番李筠感到自己身心都得到极大愉悦,欢快地任凭掌门师兄将佩剑挥成根棍子,路追着将他打将出去。
本来扬言要抽死程潜严争鸣刚踏入小院,此情此景就撞进他眼里,顷刻将他满腔怒火撞成把飞灰,程潜闻声抬头冲他笑道:“也滚吗?”
严争鸣默默地看看墙头上小白花,发不出脾气,又不想这放过他,于是没事找事地挑刺道:“灰墙配白花,吊丧吗?快给
严争鸣:“怎?”
“炼器成肉身……从没听说过有这样事,”李筠沉吟道,“这个唐轸是什人?”
严争鸣道:“听小潜说……”
李筠摆摆手:“别只听他说,你亲师弟你不明白?谁对他有恩义,他就能为谁赴汤蹈火,有时候他未必会多想,想到也未必往心里去。”
严争鸣挖苦道:“可不是,就你机灵。”
严争鸣:“今天非得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!”
李筠:“唉,掌门师兄,恼羞成怒就没意思。”
严争鸣路将李筠从内院揍到前院,迎上外面几个正在打扫落叶小厮惊异目光,这才欲盖弥彰地停下脚步,庄重地绷起脸,微微整下衣襟,仪态万方地溜达过去。
李筠笑嘻嘻地与他错开肩距离,追上前去说道:“就是逗小潜笑笑嘛。”
严争鸣闻言气不打处来:“哦,你逗他就要拿开涮?真有你啊李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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