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筠心思技巧,可惜分神太多,肚子贼心烂肺,反而不利于修行,年幼时候还有程潜在他面前激励二,后来跟着严争鸣混油,便专心致志地去搞他那些乱七八糟旁门左道,这些年在修为上直表现平平,不上不下,在元神将成未成坎上卡十来年毫无进益,自己也不知道着急。
水坑悬在他头顶上,浑身毛都炸起来,冲那马车中年轻公子叫骂道:“谁是鸟?看你尖嘴猴腮才是鸟呢!就算姑奶奶真是只鸟,那也是别人养,带着你这多爹来巧取豪夺,真不要脸!”
马车中年轻人看起来脾气不怎样,但明显是真将水
可是随即,他心里又升起某种隐秘向往。
着实是辗转反侧,抓耳挠腮。
“这他娘怎跟传说中少女怀春那像?”严争鸣时间被雷劈般地僵立在原地,魂不守舍半晌,脆弱心肝发出声断气般呐喊,“苍天啊,定是练功岔气。”
魂不守舍严掌门和程潜路出小镇,沿着野外山脉往山中灵气最丰沛处找过去,可还没找到李筠,先听见混乱人声。
远远就看见辆招摇飞马车停在那里,车身上珠光宝气,纱帐翻飞,弄得周遭总好像要下场花瓣雨似。
严争鸣手上陡然空,心里瞬间怅然若失起来,程潜却已经先他步往酒楼外走去。
方才那股冰凉触感仿佛还在指尖,严争鸣在后面恋恋不舍地活动下自己手指,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。
难道是天太热,程潜手凉,能避暑镇宅?
程潜此时已经走出大门,见他还在那磨蹭,便疑惑地回头问道:“师兄,你干什呢?”
严争鸣嗫嚅道:“……嗯,天有点热……”
飞马这东西可不是般人能养活,起码得有明明谷那样规模门派才能供得起。况且修士凝神后不久就能御物,大能们缩地千里也是寻常,忍着天上寒风,乘坐这样张扬飞马车出门,如果不是修为低微不能御物,就纯粹是为显摆。
无论是哪种,车里人层次想必都高级不到哪去。
马车上面华盖极轻薄,雕满符咒纱帐放下来,便只见车里坐着个年轻男子,他懒洋洋地往那靠,长得确实是眉清目秀、人模狗样,但好得并不端正,左眉上压着颗红痣,给他平添几分说不出戾气。
有至少十来个修士鞍前马后地跟着飞马车,眼扫过去,个个修为不弱,还有两个须发皆白老者左右地跟在马车后面,这二人衣袂翩然,周身带着出尘之气,恐怕还是元神以上高手。
被这圈人虎视眈眈地围在中间,正是那赤脚郎中样李筠。
他边吞吞吐吐边唾弃自己,小潜又不是什外人,小时候练完剑澡也不洗就在他床上滚过不知多少遍,直说“你过来让蹭点凉气”能怎样?
顶多也就是挨个白眼嘛!
然而严争鸣偏就说不出口,说不出口还不算什,他心里如野马脱缰,思绪发不可收拾地奔着越来越诡异方向去,脑子里浮现出个他伸手将程潜囫囵个地抱个满怀情景。
真事似!
严争鸣忍不住暗自打个哆嗦,这实在太怪异,难不成这多天,那回练功心魔还没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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