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潜笑道:“要不然把霜刃给你吧。”
严争鸣闻言愣愣,凡是练剑,没人能不被那寒霜四溢宝剑吸引,哪怕它背着个“不得好死”恶名,只是严争鸣对它倒没什想法,因为他这些年对着那把剑光顾着睹
最后,他巴掌按死心里大猴子,充满理智地转过脸去,对程潜来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在场短得不能再短夜谈与场长得不能再长争斗后,严争鸣打算将冷战持续地进行下去。
程潜沉默会,突然笑道:“那好吧,不问,反正看你也没事。”
严争鸣斜眼看着他。
程潜道:“像你这会自娱自乐……”
严争鸣身上暗伤还没有调理明白,骤然受到这样惊吓,他顿时口气走岔,咳个死去活来。
程潜严肃地看着他“梨花带雨”快吐血大师兄,感觉此事没什好讳莫如深,便说道:“韩渊和说,你心魔敢问不敢听,方才想想,没有什不敢听,就算你打算欺师灭祖,咱们也没有师和祖让你大逆不道,你就说吧,说出来或许能好些。”
多会讨人喜欢根棒槌啊……
严争鸣听他这番义正言辞话,顿时觉得心更窄,他幽幽地看程潜眼,面部表情十分忧愁,盯着他那正直纯粹表情看片刻,严争鸣有气无力地挥手道:“滚。”
臆想中甜言与蜜语当真只是臆想,严争鸣发现在残酷现实中,他跟程潜说过最多个字好像就是“滚”。
眼看掌门师兄脸上又要山雨欲来,像是打算将他家法处置,程潜这辈子终于也识相回。
他边感慨着娘娘越发喜怒无常不好哄,边从自己长袖中摸出根细细小棍,摊开手掌打开,那“小棍”拉长变粗,化成把金玉满堂剑——正是临行时候年明明谷主相赠那把。
程潜将剑递给严争鸣,带着几分不易察觉讨好说道:“你剑不是折?先用这把吧,虽然不中看些,但剑是好剑,回头再去给你寻把更好。”
严争鸣看眼,当即无比嫌弃地往旁边躲:“快拿远点,伤眼。”
确实是有点伤眼……程潜惨遭嫌弃,蹭蹭鼻子,也不以为意——他大师兄纨绔当这多年,早已经修炼成个高级纨绔,看不上这充满土财主气息玩意也是正常。
程潜微微皱起眉,不明白他这又是哪来股邪火,于是按捺下心绪,十分耐心地劝解道:“大师兄,凡人整日柴米油盐,尚且有想不开时候,何况是漫长修行之路上呢,时钻牛角尖没什。”
“是没什啊,本来就没什,说有什?”严争鸣心里有鬼,当即恼羞成怒地接连抢白程潜三句,说完,自己也觉得自己这火发得十分没有道理,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道,“就不告诉你,走开!”
程潜:“……”
严争鸣被他无知无觉目光看着,越发怒气蓬勃,盯程潜看半晌,心里想象着自己如何把将程潜脑袋薅过来,再如何声势十足地冲着他耳朵大喊声“问什问,老子心魔就是你这混账”。
可惜这样事,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,严争鸣身外如被冰雪似岿然不动,心里却已经反复无常、上蹿下跳成只大猴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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