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原地程潜个头变成两个大,感觉大师兄毛简直顺不过来。
躲在破庙里年大大见严争鸣进来,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搭话道:“前辈!”
他当时被程潜甩下,又有个六郎等着他救命,迫不得已回明明谷,不要钱地给他爹灌好大碗迷魂汤,睁眼说些什“程长老有意收为徒,得跟着他去历练”之类鬼话,好不容易再次获准离开明明谷,成唐轸小跟班。
虽说是扯谎坑他爹,但年大大企图拜入程潜门下之心确实直没死,尤其亲眼目睹扶摇派场师门大战,之前那点不死心几乎变成心驰神往,玩命地跑上去对未来师伯献殷勤:“晚辈明明谷年大大,拜见前辈。”
严争鸣正陷在深深自厌恶里,恹恹地扫年大大眼,迅速形成对此人第印象。
物思人,久而久之,每次见霜刃,他未曾动心,总是先伤心。
严争鸣用种奇异目光盯着程潜问道:“霜刃你也舍得给?”
程潜二话不说,抬手将霜刃抛进他怀里:“拿去。”
严争鸣拉开剑鞘,剑刃上冷肃肃寒霜扑面而来,他烦闷心情顿时好,嘴角不由自主地提起个春风化雨小弯,可是还没等笑开,严争鸣又想起当年程潜提着这把霜刃,可是“人在剑在、剑失人亡”。
他不由得有些出神地想道:“无论问他要什,他都能这样痛快地拿来给?”
“挡路狗,爹有病。”他想。
年大大察觉到未来师伯目光好像不怎友好,点也不像程潜描述那随和,便硬着头皮在自鼓励道:“前辈高人脾气大多不怎样,不必介怀——锲而不舍,金石可镂,年大大将来定会成为方大能!”
严争鸣爱答不理,年大大便拿出他和程潜相处之道——别人不理他,他就自己喋喋不休地讲下去,从他是如何崇敬“程长老”,到如何从谷中偷溜出来,鬼鬼祟祟地跟踪程潜路,怎死皮赖脸,又怎处心积虑地混在唐轸身边云云,听得严争鸣眼角跳个不停,出离愤怒——怀疑此人对程潜
这又甜又苦念头闪,严争鸣目光又黯淡下去。
严争鸣几次三番进入掌门印,将童如及其下场都尽收眼底,对这位误入歧途师祖感情很复杂,尤其察觉到他对师父似乎还有些不合适绮念,方面,严争鸣对童如有种微妙同病相怜,方面,他又将自己对自己那点厌恶投射到童如身上,纵然知道是无理迁怒先人,却也不知该如何克制。
如果程潜是他长辈或者兄长,那严争鸣心里会好受很多,他心意赤诚片,充其量也就觉得自己有点离经叛道,说不定还会任性地厚着脸皮黏上去,万被逐出师门,那就更好,干什都无所顾忌。
可惜不是,程潜是他从小带大师弟,身份稍微颠倒,就什都不样,哪怕是赤诚片心意也成不该有念头,他身为掌门,如果真勾搭师弟误入歧途,那就真是再怎赤诚也见不得光,再怎深情也掺着说不出狎昵与猥琐。
“配?”严争鸣在心里充满厌恶地尖酸自己句,声不吭地将霜刃还给程潜,眼见唐轸他们已经做好外围阵法,便默默地站起来进破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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