矮胖修士:“这……”
修士修天地、阴阳、因果之道,向来重誓,哪怕当真臭不要脸百无禁忌,“对着皇天后土”说什之前,也总是不由自主地磕绊下。
庄南西冷眼旁观,不由得细细打量起程潜,心中有些讶异,他先以为此人年纪轻轻便有这样强横修为,看着又有点冷淡,像是不怎通人情世故,没料到他被人
饶是程潜心志坚定得出类拔萃,此时也不由得生出丝犹疑——扶摇派气数是不是真尽?是不是……他们再怎挣扎也是没用?
那矮胖修士在旁叫嚣道:“只有他们行人进过朱雀塔,少主又是在朱雀塔里出事,不是他们是谁?”
程潜目光冷冷地刮过他,两人分明都是元神修士,那矮胖子却感觉自己好像成只被蛇盯上青蛙,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战。
程潜没有认,也没有否认,只是缓缓地开口道:“这位道友乃是元神修士,尚且不能硬闯朱雀塔,敢为贵少主那样……”
程潜话音微妙地顿下,语气虽然客气,眼角眉梢却流露出丝格格不入嘲讽:“……那样不怎工于修行人,是怎在朱雀塔未开时候进入其中?”
愿,倒霉孩子喝凉水都塞牙,他进塔不成,反而机缘巧合地横死异乡。
庄南西显然对卞小辉尿性大有耳闻,再回想起魔城暗牢中,程潜破开魔修禁制时候那,bao虐无双三剑,忧愁地感觉此事没准是真。
以卞小辉没眼色,弄不好真惹怒这位看脾气就不怎样前辈,被人剑劈……实在不是什稀奇事。
方是得罪不起世交长辈,方是救命恩人,庄南西感觉自己左右不是人,只好颇为没底气地赔笑道:“想这其中是有什误会吧?这位程前辈单挑魔城,剑斩欢喜宗主,才救等性命,他怎会是滥杀无辜之人呢?”
大长老没搭理他,衣袖飘扬,转眼已落到程潜五步以外,盯着程潜道:“你可认?”
矮胖修士听怔。
程潜继续道:“再者你们行三四十人跟着贵派少主,敢问他又是怎在诸位眼皮底下溜走?”
大长老闻听此言,转向那矮胖修士,不满道:“怎回事?”
矮胖修士时语塞,此事他确实难辞其咎,手心里冒汗。
程潜见将他将住,这才有条有理地说道:“南疆途中,们确实因为些琐事与贵派少主发生过冲突,只是出门在外,伤人不祥,双方都没有不依不饶,当时打个照面,也就各自散——这位道友,你对着皇天后土说,是不是这样?”
这俨然已经是兴师问罪口吻,庄南西生怕程潜当场炸,忙低声下气地劝道:“二位有话好说。”
程潜沉默片刻——那姓卞劈柴确实是他大师兄亲手劈,当然,他被心魔附身时其实就已经死,大师兄不算凶手……但那心魔罪魁祸首是他那专门败家四师弟,扶摇派无论如何也脱不开这个干洗。
天呢,谁知道卞旭这虎父能生出这个瘸腿哈巴狗儿子?
杀子之仇横在这,他们还打算找玄武堂主要回地锁密语……程潜想起这个,顿时觉得心里沉甸甸。
师父他老人家封山令里面好像含着什诅咒,让他们每次刚有点希望,立刻就又会被推回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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