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谦想,最好那老货能在刑满释放之前,被其他犯人打死在监狱里。
老劳改犯制造受害者之,就是魏谦妈……哦,对,还有魏谦这个间接受害者。
他妈年轻时候,脑子里坨浆糊,当年不学好,每天跟帮小流氓混,喝得醉醺醺地大半夜地在外面乱晃,不幸被那老劳改犯盯上,成个稀里糊涂受害者,后来更是稀里糊
魏谦觉得三根和六根比起来,相当没有英雄气概,于是仰头冲三胖说:“猪,出栏出得真积极,有思想觉悟!”
三胖正满嘴白沫,顾不上搭理他,只好于百忙之中伸出只猪爪,拨冗冲魏谦比个中指。
麻子爸早就死,他是孤儿跟着寡母过,寡母以卖早点为生,麻子每天早晨要起床帮他妈炸油条,听见他朋友们大早就狗咬狗,也十分习以为常。
他把手在围裙上擦擦,没吭声,笑嘻嘻地冲楼上那两位大爷挥挥手,表示听见——哦,麻子是个结巴,般他不在公共场合高谈阔论。
早饭有着落,魏谦打仗样地转去厕所刷牙洗脸,开始他忙碌又苦逼天。
事流传下来。”
泛黄纸页翻过去,没头没尾故事说完,女人仿佛完成个大工程,吁口气,漫不经心地对靠在她身上魏谦说:“所以说,人不能过得太舒服,等你脑满肠肥、每天都吃饱混天黑时候,就离嗝屁着凉不远啦……”
她好听而粗俗话音被尖锐铃声打断,魏谦如同受到惊吓般,猛地睁开眼,从床上弹起来。
清晨五点半,天还没完全亮。
魏谦依然沉浸在方才梦里,那是美梦,也是梦魇。
他把煮好粥放凉,同时拾掇好自己,带着零钱小跑着冲下楼拿油条,再回来叫醒妹妹小宝,盯着她吃完早饭,抱着她跑到楼上,把她交给三胖妈照顾,临走,他还打掉小宝又往嘴里送手。
而后魏谦蹬着他破旧自行车赶往学校。
这天,是魏谦参加中考日子。
魏谦从来不知道自己老爸是谁,也不知道他长几个鼻子几个眼,对此人唯概念,就是那家伙是个人渣王八蛋——这源于魏谦他妈十年如日地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重复。
传说那老不要脸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,顶着个威风八面、十里飘香光荣头衔,叫做“强*犯”,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给出来——当然,魏谦也都不盼着他出来,个屁都不会老劳改犯,出来也是社会负担。
他顶着脑门睡眠不足低气压,像条死狗样艰难地爬起来,拎起拖鞋,拍死只在他床头上耀武扬威地爬过蟑螂,然后单腿蹦到水管下,把鞋底冲干净,踩着“啪嗒”“啪嗒”脚步声洗手淘米,用变形小锅煮上粥。
然后他把头探出窗外,看见楼下麻子家早点摊已经支起来,正在热油锅。
魏谦冲楼下吹个长长口哨,点也不介意把邻居吵醒,冲楼下嚷嚷:“麻子,给哥来三根油条!”
他刚叫唤完,楼上窗户也“嘎吱”下打开,个含着牙刷胖子含含糊糊地说:“哥要六根,给挑又粗又大!”
喊话是楼上三胖,这货都已经胖成个球,依然不依不饶地以“饭桶”这个特质为荣,其思想高度简直超凡脱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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