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妈和后爹俩文盲净顾着“湿意”,给孩子起这个名,纯粹是没事作死玩。
这不吉利名字将和小丫头相伴生,似乎也预示着,生离和死别会从而终地贯穿在她单薄生命里。
事让交钱,魏谦都是先跟别人借,再自己跑台球厅游戏厅去给人打杂帮忙,赚几块钱还上。
他在这个过程中结识很多比他年纪大很多小混混,老板看着他小,跑来跑去地捡球端盘子挺有意思,再加上有眼力劲儿,非常会看人脸色,所以就把他留下,当成个奇葩吉祥物,闲来逗逗。
魏谦对此乐在其中,并不觉得痛苦,因为他在学校里得知,自己也是祖国花骨朵中朵,这种生活,他过得心满意足。
因此他总是唯恐他叔不痛快,唯恐叔和他妈离婚,让他再过回那样猪狗不如日子。
魏谦七岁半,没满八岁时候,他妈又生个丫头。
丫头长得跟他叔是个模子里刻出来——哦,也就是很丑意思,可全家都宝贝得不行。
她是春天生,父母嫌弃什“春”啊“柳”啊之类名字太土,配不上他们宝贝姑娘,难为他妈和他叔,他们俩受过教育加起来也没有九年,凑在起足足合计个多礼拜,最后绞尽脑汁地给丫头起个他们自以为有诗意名字,叫“宋离离”。
跟他叔姓宋,“离离原上草”那个“离离”,小名叫小宝。
不过魏谦几乎不怎叫他妹这个倒霉大名,直到她成人,都喊她“小宝”。
不说聚,非得说“离”,没听说谁家给孩子起这种大名,真是要多吉利有多吉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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