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抽搐,眼睛睁得像乒乓球样大,然后倒气倒足足五分钟,喘气成个干瘪风箱,生生受回血罪,才终于成功地翘辫子。
那年魏谦不到十三周岁,还是个青葱少年,刚上初二,带着个拖着两行鼻涕小妹妹——小宝五岁,狗屁也不懂,只会在边呆呆地看着大哥和妈妈。
魏谦愣是让女人尸体在家里展览两天,乃至于都发臭,他也没想好该怎处置。
死人睡得地方比活人
哪怕她格外笨,学什都不成,起码她还能去给人家当保姆,打零工,卖早点……
那样她说不定会直活到九十岁,能看见她孙子结婚生子。
可她偏不,她选择当个好逸恶劳女疯子,白长那鲜花般模样。
魏谦意识到自己终于摆脱这个女疯子、终于再也不会见到她,他心里难以抑制地难过起来,仿佛看见大把生命和光阴在他面前风驰电掣地奔跑而过,而他竟然连把尾气都没来得及闻,切就都已经烟消云散。
可他不想露出任何感情,他认为自己合该憎恨这个女人,对她切感情都是软弱而犯贱,所以魏谦逼着自己这样想——她这是活该。
山雾绕地干炮,客人高兴会往她胸罩和内裤里塞小费,她也靠这片刻光阴逃避无力反抗现实。
后来,她d,y无法遏制地升级,开始哆哆嗦嗦地给自己肌肉注射。
那段时间,魏谦家里有过很多针头,平时怕小宝看见往嘴里塞,魏谦每天要把家里打扫三四遍,看见针头就收起来销毁。
他妈死以后,她东西都让魏谦把火烧——她最后死于艾滋病,被针头传染。
出来混,总是要还。
魏谦命令自己回忆起他五年来地狱样生活,用他最深冷漠地问她:“婊子,你干嘛要把们生出来呢?”
女人神色迷茫地思考半天,回答说:“谁知道呢?”
魏谦就出离地愤怒,如果没有她这个“谁知道”,说不定他这辈已经投胎成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,现在说不定也能人模狗样!
于是他在她肩膀上轻轻推把,骂句:“去你妈。”
真只是轻轻推把——谁知道下秒她就不行。
这是小混混们用来装逼箴言,也是那女人留给魏谦兄妹最后话。
魏谦他妈临死时候,形象活像个怪物,整个人瘦成把骨头,头发也差不多掉光,脸部严重变形,双本来就比别人大些眼睛凸出来,皮肤大片大片地溃烂,看不出点年轻貌美痕迹,简直就是个又脏又臭癞蛤蟆。
癞蛤蟆她是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她用近乎温情眼睛看自己两个孩子眼,坦然地说:“唉,出来混,总是要还,早就知道有这天。”
魏谦嗤笑声,认为她是在放屁,她如果早知道有这天,当年就不应该出来鬼混,不应该吸d,更不应该为几块钱和猎奇,就打扮成个妖魔鬼怪去夜总会坐台。
她应该像无数仙鹤样小妞样,穿着可能不那合身校服,额头前面弄排傻乎乎齐留海,正襟危坐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解析几何,然后考上个大学,工作,结婚或者剩着……不管怎样,都像个正经人样地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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