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胖如临大敌般地堵住小宝耳朵:“哎哟妈耶,您老人家可别当着孩子面说话,到时候跟你学成口结巴,孩儿她哥能把您老剁成饺子馅!”
麻子受天赋所限,辈子也牙尖嘴利不起来,只好走憨厚路线,听也不生气,摸摸自己头,傻笑起来,他在小宝和那捡回来男孩头上各摸把,掏出两块糖,人给分块。
麻子早就辍学,倒不是因为没钱上,个中原因实在言难尽——直到小学五年级,麻子只能数到九十九,上三位数他就不会,老师气得罚他把百到两百间所有数按顺序抄百遍,他“吭哧吭哧”遍不少地抄完,工工整整、勤勤恳恳,没有点偷*耍滑,结果抄完老师看,好,串行!
三胖辛酸地看着他这又笨又丑兄弟,接着念叨说:“弟弟哟,娶不着老婆弟弟哟……”
三胖过早地表现出对别人婚姻情况忧虑,乃至于魏谦断定,这死胖子天赋异禀,将来定会变成个拉皮条。
饼铛脸上照样是线天。”
三胖:“滚,你们家烙饼用得着像你三哥这威武英俊饼铛,你元首啊?哎,不是说,眼大眼小还不是问题,你再看咱妹这鼻梁——这小塌鼻子,可愁死,跟让门板拍过似,谦儿,你说咱妹咋就长得不像咱妈呢?不像咱妈像你也不发愁啊!”
魏谦:“放屁,她又不是生。”
说完,魏谦把小宝拎到和自己视线齐平地方,仔细地打量小丫头酷似她亲爹面貌番,即使是骨肉至亲,他也不得不承认三胖是对,小宝脸上那可怜兮兮小塌鼻梁,真活像没有鼻梁骨似。
魏谦忧虑地在心里盘算,将来无论如何要让她保护好眼睛,可不能近视,不然这小塌鼻梁恐怕真连眼镜也架不住。
魏谦对自己交友情况十分惆怅,麻子是傻逼,三胖是个大傻逼,他夹在其中,几乎有种“举世皆傻逼,唯独明白”悲怆。
傻逼麻子开口问:“乐、乐哥让、让来问问,你、你学费有……着落吗?”
这话笔直地戳中魏谦伤心事,他方才还颇为愉悦心就像被塞块冰坨,咕嘟下就沉下去。
魏谦心说,有个鬼着落,但他不想在两个傻逼发小面前示弱掉面子,于是装作毫不在意模样,高深莫测地摆摆手说:“哦,不急。”
但他还是不肯承认妹妹丑,于是强词夺理地说:“塌鼻梁怎,女鼻梁高不好看,鼻梁高……鼻梁高看起来不像好人。”
他这说,是因为他妈就有副挺直秀气高鼻梁,鼻子是五官之王,显得她精神得要命,让人眼就印象深刻。而魏谦总是仇视母亲切特质——甭管是美还是丑。
在魏谦心里,只要宋小宝长得不像他们妈,哪怕她将来变成个和麻子样满脸花开丑八怪,他也觉得可爱。
三胖知道他家前因后果,难得地没和他争辩,从魏谦怀里接过小宝,有下没下地捏她鼻梁——后来她长大以后鼻梁没那塌,多半是她胖子哥给人工捏起来。三胖边捏还边念叨:“妹妹哟,嫁不出去妹妹哟……”
这时,麻子推门进来,笑呵呵地说:“三、三哥,七七七昂……谦儿,小、小宝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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