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九给他千块钱还在衬衫胸口兜里,弄得他如鲠在喉,仰面朝天地躺着也压得胸口疼,魏谦在考虑,带着这千块钱就这悄无声息跑,再也不来这个是非之地可行性。
可是赵老九和他说那些话不可避免地在魏谦脑子里回响起来,魏谦郁闷地发现,赵老九简直看透他。
为几千块钱去打黑拳,这听起来简直是脑子有坑人才能干出来事。
理智上,魏谦当然也认同这个看法,然而打打人民币就是在他脑子里萦绕不休、挥之不去。
他没办法把这疯狂渴望赶走。
魏之远此时已经彻底醒,他非常不习惯地发现,大哥竟然没打算和他起睡,等会,魏之远估计大哥已经睡着,于是踩着拖鞋,悄悄爬上魏谦床。
谁知魏谦也没睡着,小崽有动静,他就睁开眼睛。
魏谦心里正烦着,没好气地在魏之远后背上掴下:“你又过来讨什厌?”
魏之远不吭声,轻车熟路地钻进他被子里。
魏谦:“你有病啊?有两张床非要跑到这来挤。”
不会,就有人挤过来,魏谦被人推到边,来人似乎是医护人员,怠慢地压压刀疤颈动脉,又翻翻他眼皮,几分钟以后站起来,神色冷漠地宣布说:“抬走吧,死,这个衰仔自己兴奋剂吃多猝死。没本事打,还学人家上台,活该。”
这句话引起群情激愤,方才赔钱人纷纷跳出来大骂庄家暗箱操作,赛台上依然上演着下场生死搏斗,赛台下已经发展成为场群殴,才开场,就高潮迭起。
魏谦躲过几下险些误伤他这个路人拳头,默默地走出去,在湿润粘腻夜风中,他快步穿过马路,走到家贩卖烟酒茶糖小超市,买包烟,猴急地拆开,抽出根点着塞进嘴里。
个正打算进超市老人看他两眼,看他样子,还以为他不是在吸烟,而是在吸d,吓得愣是没敢进去,绕路走。
从头到尾,魏谦都面无表情,只有布满冷汗手直在哆嗦。
魏谦恍然间就理解,有些整天被自己老公老婆在精神或者肉体上虐待,竟然还哭着喊着不肯离婚神经病都是怎
魏之远小声说:“想跟哥起睡。”
魏谦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看着他。
魏之远往下缩缩,躲开他目光,伸手搂住魏谦条胳膊,无声地耍起赖皮。
魏谦啼笑皆非,这个小东西已经十二岁,竟然还这粘人,从家里路黏着他来到南方,大老远地出门在外,还要直黏到他床上……真愁人。
魏谦没有再驱赶他,不着边际地想起别事。
他回去时候,魏之远已经睡下。
魏之远很久没有闻到过那股浓到呛人烟味,他在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地问:“你抽烟?”
魏谦轻轻地应声:“嗯,下次不,去洗个澡,你睡吧。”
魏之远没吱声,对他抽烟也没什意见,他甚至迷恋那股味道。
赵老九给他们开房间是个标准间,条件不错,空调冷气很足,环境也干净。最重要是有两张床,在家时候挤在起是没办法,在这里,魏谦不打算委屈自己,因此草草洗漱之后,他就躺在另张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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