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像只大号苍蝇,在魏谦耳边嗡嗡不停,他忍无可忍地离家出走,把剩下两万五开个户存进银行,没告诉奶奶,省得她再聒噪。
等他溜达大圈回去,发现宋老太依然法相森严,丝毫没有要放过他意思,魏谦终于服,不耐烦地说:“卖血去,行吧!”
宋老太张口结舌:“卖……卖什?”
魏谦态度越发恶劣:“卖二斤血,个肾,你丫问够吧,让消停会行吗?”
这话听就是扯淡,可是宋老太不这认为,她没读过天书,只听说过卖血,但是不知道人血这玩意不是苹果西
魏之远遭到呵斥,点也不难过,好像还很高兴,缩回脑袋。
魏谦收回思绪,这些日子他直精神紧绷,精力有点不济,习惯噪音之后,即使耳边是惊天地泣鬼神呼噜,他也慢慢地升起丝困意,就在他快要迷糊过去时候,上铺那个小脑袋又做贼样地偷偷摸摸地冒出来。
魏谦没好气地半撑起身体,探出头扒到上铺:“你吃饱撑?没事老看干什?”
魏之远立刻乖乖地躺回去。
魏谦以为是小孩头次坐卧铺新鲜,于是顺手给他拉拉被子,声音放低些:“睡不着就把耳朵塞上,实在睡不着就踹那胖子脚。”
,今天要告诉你个科学界重大发现——你就是个大傻逼!”
被“科学”严密地论证为傻逼魏谦无言以对,只好骂不还口。
三个人来时候都是硬座,回去奢侈把,买卧铺。
可惜卧铺没比硬座舒服到哪去,因为三胖同志呼噜声实在是太石破天惊,几次险些把火车从轨道上震出去,而这死胖子还毫无自觉,睡得极早,起得极晚。
旁边几位乘客几乎把他当成阶级敌人,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趴在床上,捂住耳朵,把脑袋埋进枕头里,用这种活像躲炸弹样姿势度过漫长睡眠时间。
魏之远轻轻地应声,依然是盯着他。
魏谦爬下去,学着别人样子塞住耳朵,把脑袋卷进枕头里,闭上眼。
过好会,魏谦忽然在片黑暗里想明白,魏之远不是在闹,他直伸出头,是想看看自己还在不在。
把这小崽子都吓坏,魏谦心想,不应该带他出来啊。
他们哥俩回到家,理所当然地遭到宋老太大呼小叫和问东问西,魏之远装傻不吱声,宋老太炮火就喷向魏谦:“你哪来那多钱?你去哪?是不是干什坏事去?你说话!”
魏谦睡不着时候,就平躺着计算着家里财务,他这趟基本没什开销,加上寄回家里,加上以前有点微薄积蓄,他现在总共拥有身家三万块钱。
他们家四口人平均个月五六百块钱就能生活得非常宽裕,年下来,只要不横生枝节,学费,生活费加起来,不会超过六千,如果他能寒暑假和节假日找地方打工,还能多出千八百,养活麻子妈。
暂时可以松口气。
就在魏谦心里笔笔地思考生计问题时候,他上铺突然动动,然后黑灯瞎火地露出个小脑袋来,悬空倒着看着他。
魏谦无意中抬头,被小脑袋上那双灼灼眼睛给吓跳,于是呵斥:“魏之远,你闹什鬼,睡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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