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谦低下头,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魏之远头发,用哄小孩样语气轻轻地说:“做完手术保证戒烟,好不好,嗯?”
魏谦从来只擅长骂人,让他安慰别人,总是颇有些专业不对口、串台感觉,这句话出口,效果堪比美国电影里“打完仗就回老家结婚”样,不祥意味好像千只乌鸦嚎丧大合唱着盘旋而过。
魏之远忍无可忍地堵住他嘴。
这却并不是个柔情蜜意亲吻,就像场泄愤撕咬,魏谦避无可避,只好被动而毫无招架之力地全盘接受,头不由自主地往后仰,紧紧地抵在床头上,被魏之远只手掐着后脖颈生疼,他连嘴唇都麻。
不知过多久,魏谦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,魏之远才松开他。
“哪来那多万,呸。”魏谦这光棍地想着,伸手关上灯,爬回床上睡。
魏谦睡是睡着,但是不踏实,半夜就醒次,他翻个身,伸下蜷起来脚,眼睛无意中睁开条缝,就被床头上动不动地戳在那黑影给吓醒。
魏谦猛地往后错,从床上坐起来,盯着那黑影看两秒钟:“小远?”
魏之远没出声。
魏谦吁口气,把枕头往魏之远身上砸:“心脏病没让你给吓出来。”
想,可他又觉得自己主动凑上去,好像……是有点掉面子。
魏谦几次三番旁敲侧击地试图引起话题失败,魏之远用来打发他话都是单字——“嗯”“没”“好”“不”种种,言简意赅。
第回魏谦心想“差不多行吧”,第二回,魏谦心想“这还要没完吗”,第三回,他心想“操”,于是把高效地把单方面冷战扩展成双方。
俩人好几天谁也没搭理谁,不放心过来看三胖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,看魏谦那张二五八万样又拽又臭脸,心里顿时明镜似,临走,他终于忍不住对魏谦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你啊,多少也长点心吧!”
终于,临到离家前夜,魏谦睡前收拾好自己东西,打算去住院。
魏之远似乎已经平静下来,他避开魏谦没
他说着,伸手要去拧床头灯,被魏之远把扣住手腕阻止。
接着,魏之远就缓缓地栖身上来,借着魏谦半躺动作,把他结结实实地压在床上,双手拢住魏谦肩膀,动不动地在黑暗里抱着他,不知过多久,魏谦听到声类似感冒样抽鼻子声音,他惊愕地抬起手,摸索到魏之远脸,竟然是手湿。
魏之远避开他手,把头埋在他颈窝,死死抑制依然颤抖气息下下地打在魏谦脖子上。
魏谦终于抬起手,轻轻地拍着他后背,低声说:“真没事,这回真没骗你。”
他心软下来,乃至于有些内疚,魏谦甚至觉得,自己在感情上就像是个被惯坏孩子,习惯别人任由他予取予求,就好像那些都是理所当然样。
他想,万路绿灯,到医院检查,发现事情有变呢?
万真是恶性呢?
万哪怕是“99%”几率,他就是那个“1”呢?
有那瞬间,他是恐惧。
然而从来以往,他远近无依时候,就已经习惯种种恐惧折磨,所以仅仅是会工夫,魏谦就重新平复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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