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熊英俊,”魏谦说,“你是来这野餐吧?”
老熊毫不见外地说:“反正你时半会吃这些东西也不太方便,过两天该放坏,替你解决点,不能浪费东西。”
魏谦皮笑肉不笑:“那可真是太感谢——你到底干什来?总不可能是专程来看吧?”
“你这个施主啊,多尖酸刻薄啊,妄自菲薄也就算,还老愿意把别人往坏处想,”老熊谆谆善诱,而后两手摊,“贫僧真是来探病,顺便给你拜个早年。”
魏谦怀疑地看他
个带着口罩老大夫经过,看不惯地对训斥那年轻住院医生说:“小刘,你也有点正人形,哪那多废话?没有点威信,以后让病人怎信任你?”
小刘大夫嬉皮笑脸地凑过去给他捶肩捶背:“老师,悬壶济世,他普度众生,们俩挺有共同语言,多聊两句有什?”
“普度众生”四个字让老熊脚步顿,随即他摇头失笑,往病房走去。
当他推开魏谦病房门时候,老熊先在门口愣下。
他看见魏之远趴在魏谦床头上睡得正香,大半张侧脸埋在他自己臂弯里,只露出点,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。
老熊:“阿弥陀佛。”
医生上下打量他番,不确定地问:“您……也是来探病?”
老熊神神叨叨地说:“是,有位居士刚刚脱离苦海,来看看他。”
大夫脸色变,跟着压低声音:“哟,是下午送太平间那位?那可不行,咱们医院管理严格,太平间可不让随便进。”
老熊:“……”
魏谦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,正有搭没搭地翻看着本杂志,时而低下头来看眼安静入睡青年,目光就是说不出柔和。
魏谦目光无意中往门口扫,看见老熊,他立刻抬起食指竖在唇边,对他做个安静手势。
老熊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把果篮往旁边放,觉得自己被这对狗男男闪瞎眼,为表达自己不满意,他从礼物里抽出根香蕉,毫不客气地剥开,开吃。
魏之远没有白天睡觉习惯,疲惫极才打个盹,也就趴二十来分钟,老熊就利用这短短二十分钟啃光半个果篮,魏之远在片“咔嚓咔嚓”声音里醒来,时间还以为病房里闹耗子。
他睁眼,魏谦才终于开口说话。
他觉得眼下可真不愧是末法时代,连神圣医疗工作者都能这肤浅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老熊叹口气,耐心地解释说,“那位居士,他不幸还是个活物。”
“啊,那是得节哀……不不不,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医生见他面如便秘,这才看见他手上拎果篮,连忙托托自己脸上眼镜,义正言辞地说,“其实追上来,就想告诉您声,般女士那种特别飘逸长裙和长裤最好别在医院穿——哦,就说您这种能扫着地衣服,咱们这都是病人,地上细菌病毒多,扫到衣服上,回去有害您和家人健康。”
随即,这位较真医生意识到跟和尚说“家人”不大合适,又补充句:“回去有害您和大师兄二师兄沙师弟健康。”
老熊无言以对片刻,只好稽首表示感谢,同时,他觉得魏谦定是佛祖保佑,竟能在这样险恶医疗环境下生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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