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你怎跟躲流氓似,又没有动手动脚。”陆必行说完,忽然福至心灵,搞个突然袭击,猝不及防地朝林静恒甩出句话,“昨天晚上告白告半,被讨厌海盗打断,今天想和你多说几句,你又不愿意理。难不成让牵肠挂肚地去给你调修机甲站吗?”
林静恒:“……”
刚整理完仪容,跑进主控室图兰队长:“……”
陆必行余光瞥见她,并不知道什叫“不好意思”,反而觉得图兰队长脸
林静恒:“……”
准备好“滚出去”好像不大适合接这个语境,只好在舌尖上转圈,自己咽。
“那时候还是捞他们把,”陆必行说,“你早知道白银第九卫会来,大可以等他们起,不用管那些人死活,像们开始说那样。”
林静恒头也不抬地绕开他:“源异人死,你当阿瑞斯冯那好骗?”
陆必行:“等等,听薄荷他们说,你又用舒缓剂!”
控室里居高临下看去,那些崭新小机甲被战火淬炼过次,长出斑驳铠甲,维修机器人忙得团团转,它们按号码排列在机甲站里,中间有空档,那些空出来地方,就像联盟议会后面碑林样,有来无回。
很多基地居民围在机甲站外,眼巴巴地等着,有看见亲朋好友回来,就在门口痛哭,有没回来,还不死心,走进机甲站,要把基地武装挨个扒拉遍,依然找不着,就失魂落魄地徘徊不去。
至于更多……鳏寡孤独,活着没人等,死没人问,则又是另种常态。
林静恒双手撑在窗棂上,片刻后,他把头深深地低下,下巴几乎要点到胸口,闭上眼睛,缓缓地把那口气吐出去。
图兰还没有跟他正式汇报,然而只言片语地交代下机甲来路,已经让他有不祥预感。
林静恒懒得回答,像忽略湛卢样忽略他。
陆必行不依不饶,上前步挡住他:“舒缓剂后遗症很难捱,疼不疼?”
“疼不疼”、“累不累”之类话,对于林静恒来说,有些过于亲近、过于私人。他上次听到类似问题,还是做孩子时候,因此这些话听起来,就好像是陆必行在口无遮拦地和他讨论小时候撒尿和泥事,让他浑身别扭,非常不知道该怎接。
“别在这跟废话,”林静恒耐心告罄,“该干什干什去。”
陆必行敏锐地察觉出他局促,倒退着拦在他面前,左摇右晃,就是不让他过去,点也不怕林静恒气急败坏——反正林静恒在他面前最大气急败坏就是个“滚”,连粗话都少,完全没有杀伤力。至于别人到林将军面前都是副鹌鹑样,陆必行理智上表达理解和同情,并不能感同身受。
这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,林静恒脸上焦躁神色瞬间隐去,恢复成不悲不喜模样,转身……差点撞在陆必行身上。
对,还有这位官司。
林静恒猛地往后躲,他不知道陆必行吃错什药,由于正在心乱如麻,所以很快打定主意——如果陆必行接着头天晚上话茬胡说八道,就让他滚出去。
于是他虽然没有出言不逊,条眼眉却挑出骂街弧度:“什事?”
陆必行抱着胳膊靠在窗边,沉声说:“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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