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效过吧?”沈易叹道。
顾昀面露迷茫,下意识地侧侧脸,做出用力听动作。
沈易只好走上前去,凑近他耳朵:“先回去,回去同你说——手给,那里有石阶。”
顾昀摇摇头,拒绝他搀扶,从怀中取出片“琉璃镜”,架在鼻梁上,言不发地缓缓往外走去,眼角耳边两颗小痣好像也黯淡下去。
沈易瞥样被姓顾山羊啃秃银丹叶子,追上去。
可能。”
沈先生说话有理有据,口才卓绝,如果长庚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还有种慢慢致人疯狂剧毒,大概要被他编故事劝动。
他再也无法全盘信任别人口中真相,心里装着斗揣度、石怀疑,忍不住将别人每句话都掰开揉碎地翻出来看,稍稍深究,就觉得满腔疑虑。
长庚就忽然觉得疲惫得要命。
炷香之后,沈易顶着张笑得发僵脸,被长庚客客气气地送客。
长庚把沈易送到门口:“以前见识短浅,以为顾侯爷身有不足,时常啰嗦,万望侯爷见谅。”
沈易垂下眼,只能看见长庚头顶上拒绝与他对视发旋,只好叹口气,心事重重地离开长庚他们住小院,出院门拐出小径,就在院外小花园里看见传说中“军务繁忙”顾昀。
郭大人院里中好多银丹草,顾昀孤零零地坐在小亭里,无所事事地揪银丹草叶子,揪下来叶子就叼在嘴里,叼会就嚼碎吃。
不知他独自在这里坐多久,株银丹草都快让他薅秃,好像把被山羊蹂躏过灌木。
沈易轻咳声,顾昀却恍如未闻,直到他走到近前,顾昀才有些吃力地眯起眼,看清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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