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灵枢院给模子,转起来时候这根轴永远指向个方向,”葛胖小伸手指,“就是这根——它比罗盘准,只是费紫流金,成品没出,听说被上面驳回,和大师偷偷做个,来之前从大哥侍剑傀儡上卸下来个碗底紫流金。”
顾昀小心地伸手端起这小东西,做得太精致,他唯恐自己手劲大碰坏它:“这东西要是让沈易看见,够让
葛胖小把衣服扒,只见他胸前有块暗色板,是重甲上装短炮地方隔热用,被他剪成块肚兜状,葛胖小臭不要脸地拍拍肚子:“铁肚兜!”
顾昀将眼罩摘下来,扣上琉璃镜,凑过来仔细打量着葛胖小杰作,心里十分拜服,感觉这几个熊孩子平时看来狗屁不懂就知道玩,但当初那小就有离开雁回小镇随长庚上京城魄力,胸中虽不见得有沟壑,但肯定都很有想法。
葛胖小学着然和尚手语比划道:“谁规定只有女才能穿肚兜?”
顾昀竖大拇指——说得对。
长庚:“……”
从未露出过多失望或是多不耐烦神色,时隔年多,长庚回忆起来,觉得那并不是个严苛前辈教导后辈目光,更像是他在笑眯眯地看个小孩笨拙地玩耍。
顾昀又写道:“东瀛人动起手来很麻烦,小伎俩很多,不过真正高手不多,你看他回旋镖来势汹汹,其实轨迹是弯,只是为试探是不是真瞎而已,这船东瀛人也没什可怕,担心是他们目地。”
商船要从海运与运河之间通路缓缓驶离内陆,入海往东,将活物送往东瀛本土,途径数个稽查站。
香料船上必须有香师随行,在过稽查站时候上交检验过样品,所以无论这几艘商船真正目是什,总要有个香师掩人耳目。
船行十来天,葛胖小偷偷摸摸地钻进顾昀房中:“侯……张先生,长庚大哥。”
桌上两个罗盘正对着转圈,转得驴唇不对马嘴,葛胖小用示意两人看,用手轻轻地磕下桌子,比划个三——罗盘至少乱三天。
顾昀是时常出门在外,看眼就懂,风水先生般出门都带两个罗盘,倘若其中个失效,看另个就能知道是罗盘坏还是地段有问题,海上或是沙漠里经常有些能让罗盘失效地方,般商船渔船都会避开,而这群东瀛人非但不闪不避,还特意往里开,航线毫无疑问已经偏离既定目地。
“从地上来,往蒿里去”,这个“蒿里”指究竟是什?
葛胖小:“幸好还带这个。”
他说着,打开那直冒白汽小盒子,只见里面是个极精致小东西,中间有个飞快转动小轮,连着根轴,外圈有几圈金灿灿圆环,角落里刻个篆书“灵”字,竟是灵枢院出品。
说完,他看见顾侯爷脸上眼罩,又嘀咕道:“忘他聋。”
他说着,开始从怀中往外拿东西,先是两块罗盘,随即是个不停地往外冒白汽盒子,这小胖子十分神奇,肚子仿佛是可伸缩,缩起来可以往怀里装好多东西,把东西拿出来……也没见他“消瘦”。
长庚:“这是什?里面还烧着东西?”
葛胖小笑道:“嘿嘿,紫流金。”
长庚惊道:“你不嫌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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