腥而甜。
自从接到顾昀准备回京述职折子后,这些日子他昼夜都在期盼,每时每刻都像是在熬时间,然而好不容易盼来人,长庚却恨不能立刻逃出顾昀视
长庚手狠狠地哆嗦,手中细绢掉下去,他神色木然地低头去捡,却被顾昀把捉住手。
顾昀:“你那小也能记得吗?”
长庚手凉得像个死人。
顾昀叹口气:“其实陈姑娘都告诉,关于那个……”
长庚截口打断他:“别说。”
长庚也不出声,只是边叼着顾昀胳膊,边悄无声息地流眼泪,那眼泪似乎冲淡他眼睛里可怕血光,良久,长庚牙关竟然微微地松,顾昀试探着抽出自己鲜血淋漓胳膊,看眼,低骂道:“属狗混蛋。”
可是骂归骂,他还是把人搂进怀里,伸手抹去长庚眼角地泪痕,有下没下地拍着他后背。
长庚伏在他胸口上,足足靠小半个时辰,才渐渐从片混沌中艰难地恢复神智,整个人像是刚从场大梦里苏醒,茫然半晌,那些乱七八糟记忆才渐渐回笼。
回想起自己刚刚干什,长庚汗毛都竖起来,他本来是烂泥团,这突然僵,顾昀就知道人缓过来。
“醒?”顾昀故作淡定地托起他肩,微微活动下自己发僵肩膀,伸出手问道,“这是几?”
顾昀顺从地缄口不言,默默地在旁边看着他。
长庚僵坐片刻,手下动作陡然利索起来,三下五除二地将那点咬上处理好,而后蓦地站起来,背对顾昀道:“雁王府建成之后也有好几年,直没人管,不太应该。……天亮回军机处,等忙完这阵就搬过去……”
顾昀脸色沉下去。
长庚语无伦次话说到这里,忽然住口。他不由得想起年关时自己去西北犒军,顾昀那个让他受宠若惊态度——所以他只是知道乌尔骨真相?只是可怜他吗?
说来似乎不可理喻,长庚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李丰面前展览旧伤疤,却连点端倪都捂着不想让顾昀看见,谁知他自以为捂得严严实实,风声却依然从手指缝里往外透,长庚紧紧地咬住牙关,感觉嘴里还有方才发疯时血气。
长庚心乱如麻,根本不敢看他,低头看顾昀那已经自己结痂胳膊,脸色更难看,双手捧起来,嘴唇颤颤,说不出话来。
“唔,狗咬。”顾昀不怎在意地看眼,随后又挤兑道,“这狗牙还挺齐。”
长庚微微踉跄着爬起来,找来细绢布和净水,低头擦拭他伤口,整个人好像刚被蹂躏过样,三魂七魄个在家都没有,说不出凄惨。
然而像顾昀这种天生保护欲过剩男人,倘若不论感情,单说双眼所见,大概“脆弱”是最能打动他,美色还要排在其次,他目光当时就软和下来,抬手将五指做拢,轻柔地整理起长庚方才滚乱头发。
“去年秋天,跟季平行至中原代,路遇伙以‘起义’为名趁火打劫土匪,”顾昀用种比手上动作还要轻柔语气,缓缓地说道,“们联合蔡老收拾这伙祸害,捉匪首,那匪首自称‘火龙’,身刀疤,还被火烧过,审问过程中,们从他身上搜到把蛮族女人刀……是胡格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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