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昀开口就能糊人脸,方钦嘴角抽筋似笑下。
只听顾昀口气说完,又转向王裹道:“臣还有件事想请教王大人,混淆皇室血脉对有什好处?说句不好听,玄铁营在西北这多年,要是真和蛮人有什眉来眼去,西北大门早就破开十万八千次——倒是国舅爷,您老操心别人操心溜够,自己二十多年前勾结蛮女残害忠良嫌疑可洗清?”
王裹是真怕顾昀,畏惧里还掺着心虚,他性情本就懦弱,全然是狗急跳墙拼老命,才堪堪撑着口气,此时见顾昀,别说是耍横,他干脆连话都说不齐整,冷汗如雨下。
顾昀纡尊降贵地跟王裹说句话,仿佛已经耗尽他仅有耐性,再不去看他,直接上前道:“皇上,北蛮人欺人太甚,臣在京中已经大半年,割风刃生两指锈,实在无需再藏锋,臣请往北疆!”
顾昀路上反复考虑过这件事,北蛮使节这时候玩幺蛾子,再加上蔡将军那里探听谣言,很可能是加莱荧惑自己家里反,这事他必须立刻前往北疆核实,如果北蛮政局生变,正是趁虚而入好时机,北地别没有,紫流金矿产丰富得很,要是真能以战养战,也许不是消耗,而是助力。
楚,有些将军甚至亲历过,真相怎样,或许无从分说,那群蛮人必定有数,审就知道老臣说是真是假!”
这几乎是当庭直言雁王血统有问题,李丰缓缓地抽口气。
方钦心道:“王裹这老东西疯吗?宁可把自己搭进去也要把咬下水!”
当下大声道:“蛮人诡计多端,巴不得大梁永无宁日,皇上岂能相信他们鬼话?倒是国舅爷你,竟真与蛮人私下有染!”
王裹也是豁出去,个个响头磕得宛如二踢脚上天,应和着满京城大街小巷里稀里哗啦爆竹,想必光靠声势,也能让那年兽有来无回。
李丰却皱下眉,在他看来,顾昀这个请求来得太仓促,他有点两难。
方面,同样是半壁江山沦陷,对于王公贵族
“老臣片忠心天地可表,可是皇室血脉不容混淆,”王裹大声道,“老臣心存疑窦,片刻难忍,这才出此下策,让雁王殿下进宫走趟……”
“以便从蛮人那抓出雁王殿下非先帝亲生佐证吗?方钦打断他,“那说王大人还是忧心社稷!皇上,敢情雁王殿下是蛮人为混淆皇室血脉而安插进宫室*细,那安定侯奉先帝之命从雁回小镇接回来,也是个鱼目混珠假皇子?您不如召顾大帅与沈将军来问个究竟,看看朝这二位名将安都是什心!”
方钦仿佛掐算好,话音没落,外面就有内侍来报,安定侯来。
李丰面沉似水:“传。”
顾昀在殿外正好听见方钦那番话,进来也没客气,跪下单刀直入道:“回皇上,臣等当年奉先帝之命找寻四殿下,面貌体征与年纪、所持信物等全都禀过先帝,经他老人家认可方才领回来,人也是先帝亲口认下。而且臣记得皇上同臣说过,雁王殿下年幼时过得很不好,饱受养母虐待,想来那蛮女待他也没什真心,不过是不舍得亲姐血脉才勉强拉扯——虎毒不食子,若雁王殿下真是出于她腹中,请问天底下有哪个当亲娘这样对待自己骨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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