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鸢上所有将领列队甲板，山呼万岁。
围观
百姓将成千上万只河灯推入
水中，浮沉千里，萤火冉冉，载着魂归故里。
他才把顾昀整个人拖过来圈在手臂里，顾昀没有睁眼，只是习惯性地拍拍他后背，含糊地哄道：“睡吧，
在。”
长庚微微合上眼，心满意足地将头埋在他颈窝中。
噩梦结束。
然后战争也结束。
西洋联军降书送抵京城那天，沈易派人发急件请示顾昀以什
方式护送入城。
顾昀简短地回函道：“巨鸢。”
十
年前，加莱荧惑用艘巨鸢混入西北雁回小镇，在大梁上空投下片阴影，那片阴影也是代天子从小镇中惶然少年走向千里之外帝都起点，而今，硝烟散尽，风雨初歇，仿佛也正要来这场首尾照应结局。
京城不像雁回小镇，城中没有规划接引巨鸢功能，只好由北大营负责防务，在九门外护城河上开辟条通路，内城供人围观地方竖满袖珍版铁栅栏，防止看热闹人太多挤到水里。
新皇率百官亲自赴城外迎接，等到傍晚时分，整排巨鸢才归雁似自南面而归。
千万条火翅在黄昏中旋转着，夕阳透过蒸汽将巨鸢群镀层流金，轰鸣声自几里以外传来，落日般地以此落入护城河中，融金入水，绕城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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