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听此人又不说人话,长庚将御笔往旁边丢,打算过去和他好好“谈谈”。
顾昀嬉皮笑脸地抬腿,稳准狠地给皇上吃个“绊马索”,腿法犹胜当年,长庚猝不及防地磕绊下,时没站稳,直往他怀里摔去,那货还没心没肺地伸开胳膊等着接,长庚自己吓出身冷汗,唯恐自己这大个人砸下去压着他,手忙脚乱地伸手在椅子把手上撑,怒道:“顾子熹!”
顾昀脸坏笑,咸猪手在长庚腰间飞快地占够便宜,长庚让他摸得心头火起,又担心他吃不消,完全不敢碰,只好黑着脸扣着他手腕拎出来按在边。顾昀也不挣扎,侧头顺势在长庚小臂上亲吻下:“唔,香。”
长庚简直说不出话来:“你……”
忽然,顾昀神色变,手腕翻便挣脱长庚:“等等。”
恐怕想完全痊愈是不可能。
陈轻絮:“您想试试吗?”
顾昀扫眼旁边欲言又止长庚,毫不犹豫地接过来——管不管用另说,但要是能让长庚安心点,他倒也不在乎多喝几缸药汤子。
入口时候,顾昀忽然觉得这股药味有点熟悉,只是时想不起在什地方闻过,当时想来是这辈子喝过药实在太多,未免有几味重叠,便没往心里去。
反倒是长庚十分紧张,打奏折看足足两个时辰,每隔炷香时间就要分神抬头问遍他什感觉。
门后走约莫有百步光景,突然拎起僧袍,迈着小碎步颠颠地跑回来,贼头贼脑地往香殿里探头,见顾昀那十分不敬混蛋果然老老实实地又转回蒲团面前,满脸不乐意地跟蒲团大眼瞪小眼片刻,然后取香重新点上,捏着鼻子憋出副虔诚模样,却连背影都能看出此人不甘不愿心。
高僧欣赏番顾昀憋屈背影,顿感心满意足,高高兴兴地提起僧袍,又迈着四方步溜走。
顾昀回家以后用艾草叶泡水从头到尾洗三遍,并且将霍郸叫到边,严肃地威胁道:“知道你没事爱跟长庚嚼舌根,但是今天事,胆敢跟别人泄露出个字,拿你军法处置。”
霍郸:“……”
顾昀走出两步,猛地扭头,正对上霍郸脸忍笑又不敢笑扭曲表情。
长庚忙自己站稳:“怎?”
顾昀非礼他家陛下时候,鼻尖无意中蹭到手腕上旧珠子,股极细味道从那木头珠子
都是沉疴旧疾,才副药下去,能有什感觉?
顾昀半哄半骗道:“好多。”
长庚忙问道:“哪里好多,摘下琉璃镜能看见吗?”
顾昀瞥着长庚笑道:“看得分毫毕现,没根头发都历历在目,蒙上眼都能清二楚。”
长庚:“……”
霍郸吓跳,活生生地把贼笑憋回去,二话不说,掉头就跑。
直到多年后,长庚也没能打听出顾昀那天到底干什去,可见顾帅军威犹在。
不知是不是顾昀难得次诚心拜佛,佛祖这次给他份买送大礼。
第二天下午,陈轻絮来访,带来纸药方。
“宫里找寻许久,没能翻到线索,”陈轻絮道,“反而是从神女秘术那本书上找到点有用东西,可以解陈年旧毒。只是大帅耳目多年损伤,即便解毒,日后也只能等着慢慢恢复,恐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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