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澜说:“岂止是喝多,你喝得呼吸心跳全停。”
“……”
沈巍没想到自己酒量竟然是这差,他正搜肠刮肚地想给自己找个说辞,赵云澜就轻轻地把杯子放在边:“不过这个事确实也怨,当时晕晕乎乎,又让你吓跳,没看清楚,就冒冒失失地打急救电话,可能这几天要麻烦你在医院稍微配合下……”
沈巍正觉得越听越不对劲。
就听赵云澜话音停顿下,补全这句话,他说:“……大人。”
时间在点点过去,医生们几乎以为这是个死人。
赵云澜定定神,点着第五张符,心中默念:“无方魂灵,应召唤。”
念到三遍,快要燃尽纸符“刷”亮,尸体样沈巍突然剧烈地颤动下,赵云澜听见那边有人喊:“有心跳!有心跳!”
他才长出口气,不动声色地把把纸灰拢进手心里,藏进兜里。
沈巍暂时没有醒过来意向。
无魂之人。
赵云澜脸色没变,表情却忽然说不出严肃起来,他手按在纸页之间,低声问:“此人从什地方来?”
纸面上字迹闪闪,继而消失,这回时间稍长,良久,另行字才浮现出来。
“黄泉下千尺之地,不可言说。”
赵云澜脸时间绷紧。
救护车半夜三更地把沈巍拉进医院,乱七八糟地检查通,也没检查出个原因结果,赵云澜因为时没醒酒,脑残之下拨急救电话造成这个结果,此时也只好在寒冬腊月里瑟瑟发抖地陪着。
最后连朗哥也惊动,郎哥没想到真能把人喝进医院,只好诚惶诚恐地跑到医院里陪着,被赵云澜好说歹说地才给劝回去,可怜那胖子,脸都给吓成黄瓜色,成个战战兢兢秋黄瓜。
沈巍醒来时候,身上插满各种管,他愣下,似乎想不起来之前发生过什,坐起来,开始动手拆自己身上东西。
“恐怕你还得再留院检查两天。”个声音从墙角传来,沈巍这才看见坐在那里赵云澜,他裹着件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军大衣,手里捧着个冒热气杯子。
“医院?”沈巍先是愣愣,随后脸色变,“……是不是喝多?”
片刻后,他默默地把现场收拾好,然后不知从哪弄出几个小别针,把破布样衬衫从里面别住,又把因为满身酒气而脱下来扔在边外套重新裹上。
救护车没过多久就来,众人被惊动,又是阵兵荒马乱,才把沈巍抬走。
学生们个个像丢主心骨似,慌张得不知道该怎办才好,赵云澜说不二,硬是把他们都留下,给林静递个眼神,让他好好照顾着,自己则跟过去。
沈巍心跳直没反应,医生们抢命似在里面忙活,赵云澜默默地等在边,心里清楚,那人身体没什毛病,多半是寄托在这身体上什人醉倒晕过去,暂且蛰伏或是离魂去,才有个这吓人症状。
他背到身后手上揉开张请神黄纸符,纸符在他手掌心无声无息地自燃着,赵云澜足足点三四张,沈巍依然全无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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