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恕之和他大眼瞪小眼片刻,忽然苦笑下:“看你这孩子是有点缺心眼。”
他说完,伸手拎,就把郭长城像只小鸡仔样地给拽起来,冲他摆摆手:“你回去和那只猫精说,还能怎样?只是个小人物,既没有胆子,也没有本事,是个任凭别人搓揉角色。没本事找事,也不会寻死觅活,只是如果没别事,春节请假几天,出去散个心,过十五再回来。”
说完,他就这在郭长城眼皮底下消失在原地,好像缕在空气中蒸发水汽,眨眼就不见踪影。
空无人狭长小胡同里传来鞭炮碎屑硫磺味,大年初街上显得有些萧条,冷风在这里悠然打个旋,吹起郭长城头顶上缕呆毛,他带着点泪痕,吸吸鼻子,在原地愣愣地站好会,才终于转过身,步履沉重地往自己家走去。
他不知道楚恕之说那些话,究竟是为他好,还是只是自己有感而发地说些牢骚话,可郭长城觉得他说得有些没道理。
泛起水光,他实在是个鼻涕精,动辄哭泣,没骨头得很,性格也软,不知道是怎长到这大,好像没有点血气,看着楚恕之,他表情有难以置信,有哀求,也有难过,却并不见怎愤怒。
郭长城艰难地张张嘴,发不出声音来,只依稀能辨认出他口型,是在叫楚哥。
楚恕之手松,任郭长城落在地上,他缓缓地缩回手,冷冷地站在边,看着郭长城坐在地上咳个惊天动地。
楚恕之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老喜欢拿这个小笔记本、追在他身后记笔记小孩——那笔记可笑得很,标准孩儿体,甚至有点歪歪扭扭,记录东西毫无重点可言,基本别人说什他写什,连别人口头禅都往里记,楚恕之就无数次见他笔划地写下大庆那句“愚蠢人类”——好像不是在学习专业,而是在兢兢业业地收录“前辈起居录”。
在他眼里,快把肺管咳成蝴蝶结郭长城身上依然散发出厚重功德幽幽白光,他忽然觉得那种光有些灼眼。
福浅祚薄,这是天生,没有办法,跟他做什事,其实有什关系呢?
郭长城
方才扼着郭长城脖子手突然轻轻地放在他头上,让郭长城本能地瑟缩下。
楚恕之摸摸他头顶,然后轻轻地在他头发上抓把,像是抚摸小孩小动物似,然后低低地说:“你小时候没好好念书吧,学过《窦娥冤》选段?里面说得清楚又明白,‘为善受贫穷更命短,造恶享富贵又命延’,听说过?”
大概是听说过,可惜郭长城大概确实不是读书料,书本上东西背下来会被他自动格式化,他还没从脸红脖子粗状态里解脱出来,于是蹲在地上,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楚恕之。
楚恕之微微弯下腰,抬起他下巴端详下,摇摇头:“你上停不宽,额头偏窄,主父母缘淡薄。耳廓薄而细弱,主少年多舛。寿上微凸,中年后长辈庇佑失去,很可能破败终生,这个天生薄命相,你攒那多功德,除让自己穷困潦倒外,还有什用?以后别那傻,好好当你官二代,该享受就享受,没准还能过几天好日子。”
郭长城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他。特工皇妃楚乔传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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