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衣族生活必需品其实基本能自给自足,听说当年南山为个支教老师,曾经在县城里辗转多处,不知道他做多大努力,最后总算是磕磕绊绊地成功打个申请,还弄来点针
褚桓不客气地把蛇顺着窗口扔出去。
毒蛇感到被伤自尊,默默地爬上门口树,缠在树杈上赌气去,还自己去掏窝鸟蛋吃。
不过大概就像褚桓操心那样——它脑壳里确实没多大地方来安放脑子,小毒蛇没多长时间就清理次内存,失忆,不但忘却仇恨,屁颠屁颠地回来,还衔颗鸟蛋来献媚。
褚桓:“……”
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……蛇,人家满心红地赶来送礼,褚桓也不好直接用窗户把它拍在外面,不过作为个“被树杈捅个对穿脆弱人类”,褚桓对毒蛇含过生鸟蛋颇感敬谢不敏,小心地捏着蛋端详阵,又把它喂回蛇嘴里。
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绕山跑步,只好假装若无其事地缩回去,把门关,憋闷地在屋里那晾衣服铁架子上做引体向上。
锻炼到半,他窗户被轻轻扣两下,褚桓愣,跳下来,把木窗往上翻,四下看,没看见人,条蛇却忽忽悠悠地垂下来,露出张小脸。
褚桓:“……”
它怎又找来?
小毒蛇摇头晃脑地在他窗口爬圈,四下探探头,仿佛确定恐怖族长不在,这才大着胆子钻进来,企图用险恶三角小脑袋去蹭褚桓手,结果被褚桓闪电般地再次捏住七寸。
小蛇摇头晃脑地享用人间美味,感觉自己对这个人类好像解些,它顺着窗口爬进褚桓屋里,见褚桓没有反对,就不再试图往他身上缠,默默地游到墙角,缠在竖在那地把扫帚上,把三角下巴点在扫帚头上,不吵不闹地看褚桓做晨间运动。
和美男同床共枕地睡觉,完成室内锻炼,还结交段离奇人兽友谊……褚桓觉得自己真是度过有意义天。
而这有意义天才刚刚开始。
吃过早饭,“闪闪发亮断崖”大山就带着另个年轻小伙子来找他,他们牵几匹马,驮着不少东西,褚桓翻翻,发现货物里什都有,有自制腊肉,些腌制食物,酒,还有木雕小工艺品。
平时在山上放牧或者巡逻男人们都有点这方面手艺,用来打发时间。
褚桓有点不能理解——这冰凉粘腻长虫以为它自己是只讨人喜欢小狗吗?
毒蛇蛇尾还撒娇似锲而不舍地往他胳膊上缠,直到褚桓掰开它嘴。
“想来家串门也不是不行。”褚桓用从没说过离衣族语生涩而低缓地说,他发音不熟练,所以说得断断续续,个词个词地往外蹦,“不过得先让拔你牙。”
毒蛇用实际行动表明它确实是听得懂人话,听这话,顿时怂,立刻展开装死大法,把尾巴直挺挺地垂下来。
褚桓从山崖上跳下来那次之后,就有点病态地迷恋着“生命力”这种东西——否则他早把这条不断骚扰他蛇给弄死,小猫小狗小兔子就算,谁受得每天睁眼就看见旁边滚着条毒蛇,这穷乡僻壤,进出都要靠骑马,真让它咬口,上哪弄血清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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