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桓打算速战速决地“干掉”袁平,等会还想上山找长者问问自己梦见中年人是不是有什典故。
他全副心神全都集中在弓弦箭尖上,将呼吸压到最低,就在这时,身侧树杈忽然响声,褚桓拉弓手指骤然松,前方传来袁平声痛呼,褚桓却没管,心生警惕地转过头去。
谁知就这扭头工夫,他后颈已经猝不及防地挨下。
这人下手角度力道无不拿捏得恰到好处,失去意识之前,褚桓心里电光石火地划过个念头:“肯定是有蓄谋,姓袁龟孙居然给下套!”
下刻,他手中弓弦落地,人软绵绵地往另边倒去,被双手稳稳当当地接住。
袁平看着他身上“真皮长蟒袍”,面有菜色地质问:“你昨天晚上去哪?”
褚桓志得意满地笑起来——袁平没事是不会去找他,找他定另有其人,袁平有此问,肯定就是出卖他未果。
袁平怒发冲冠地站起来,咬牙切齿地指着他:“你,让那条肥蚯蚓躲远点,咱俩出去单练。”
毒蛇小绿好像听懂他话,摇曳生姿地从褚桓身上滑下来,径直冲着袁平方向爬过去。
袁平先是绷着脸保持着淡定,在蛇距离他不到半米时候,他终于忍无可忍,大叫声向褚桓扑过去,两人如日常追逃地进山间林子。
迷糊糊地睁眼,发现是自己“枕头”自己跑。
毒蛇小绿就是个生物闹钟,到点就把褚桓脑袋扔下,自己爬到圣泉边上,伸长脖子喝水去。
褚桓揉揉眼睛坐起来,只见那蛇身体发出片与圣泉如出辙荧光,远远看,蛇好像上好玉髓样透亮光洁,润泽又不灼眼,每颗鳞片都熠熠生辉。褚桓忍不住凑过去伸手在蛇身上摸把。
褚桓:“所以你是喝这个,才长到这大吗?”
毒蛇惬意地卷起尾巴尖,撩着他手腕。
袁平捏着根没尖箭,扭扭地从树丛中跳下来:“嘶……断子绝孙王八蛋,下手这重——怎样,得手啦?”
南山抱着晕过去褚桓从树上下来,冲他点点
毒蛇诧异地抬下头,不知道袁平瞎激动什,不过它很快把这个奇怪守门人丢在边,摇头摆尾地继续往前走去,绕过根石柱,它谄媚地蹭蹭躲在那里人裤腿,那人缓缓弯下腰,拍拍蛇头。
褚桓感觉这天袁平似乎有些鸡血过头,好几次因为太冒进,险些被他逮住。
气成这样?至于。
褚桓手里扣着张弓,弓上箭没有箭尖,弓弦已经拉开。
方才有片树枝微微动下,褚桓已经大致判断出袁平位置,他嘴角微翘,不动声色地开始瞄准。
褚桓将手伸进圣泉中,那水并不冰冷,仿佛人体温那样温和,轻轻地卷过他皮肤,像母亲手。
褚桓忍不住在清晨低血压中突发奇想:“要是来口,是不是还能再长高几公分?”
不过随即,他就克制住自己好奇心——谁知道这纯天然营养水是促进纵向生长还是横向生长?
等蛇喝饱水,褚桓也收拾好自己,他伸出胳膊让小蛇爬上来,打算去叫醒他金牌陪练。
没想到还没等他找,袁平已经在山门口端坐等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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