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仁清忙道:“正是正是,请二位殿下入席。”
赫连琪似笑非笑地在他搭在景七肩上手上瞥眼,带着李道人转身走。
赫连翊直拉着景七入席,好像还拿他当个孩子似,怕他乱走,坐定,这才瞪他眼,压低声音道:“你做什去招惹他?”
景七嘴唇几乎都不掀动,声音模模糊糊地道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是去招惹他?再者说,就差脑门上顶着‘太子党’三个字出门,赫连琪看不顺眼不是天两天。”
赫连翊却想起什似笑起来:“是呢,还不是你小时候,父皇叫你读书,赫连琪本想要你去做伴读,你倒好,点面子都不讲,抱着父皇大腿哭着不肯,只说不喜欢他。”
流妩媚,可乌溪却觉得,这二皇子目光比见血封侯毒蛇还要恶毒上几分,和他对视时候,叫人觉得背后浮起层阴阴凉气。
赫连琪对他笑道:“哟,道是谁,这不是巫童?见尊驾回,可真是不容易。太子今儿面子真不小。”
乌溪手置于胸前,冷冷淡淡地说道:“二殿下。”
赫连琪嗤笑声,伸出白皙手指整理着自己袖子,指指边干柴样老道人,故意拖长声音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久闻巫童神通广大,精通南疆巫蛊之术,这位李道兄直求着引荐番,只是……看来赫连琪面子不够大,拜帖上几次,巫童可都闭门谢客,莫不是嫌高攀?”
这就是找茬加试探,乌溪愣下,听得出赫连琪话里敌意,他下意识地偏头看眼景七后说道:“南疆巫术和你们中原道术是不样,觉得没有什……”
景七正好端起杯酒,险些呛到:“……怎不记得?”
赫连翊但笑不语。
不过这倒像是他自己说过话,自小和赫连钊倒是勉强能凑合过去——当然,赫连钊比他年长太多,忙着夺军权,忙着黑人搞斗争,也没什心思答理他个路都走不稳小破孩——唯独就和赫连琪不对付。
老人说孩子都有动物似天赋,能看见别人看不见东西,虽然不懂事,但是就是知道谁是好人。
赫连琪就属于那种天生和景七犯冲,明明也很好看,明明开始对他也不错,可就是不行,话还不会说时候,见赫连琪就哭,撕心裂肺催心挠肝,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有什孽
景七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拍下打断他,拢起袖子,对赫连琪说道:“您瞧这误会来,乌溪那里情况,二殿下恐怕还不清楚吧?他家里养那些个小动物,把来教学问何先生给吓病,倒现在没有先生敢上门,现在恐怕字都认不大全,哪就看得懂二殿下送来文绉绉拜帖?”
他这话说得亲昵,甚至直呼乌溪名字,赫连琪眉尖跳,瞥着他说道:“看来北渊和巫童交情甚好,怎这样见外,也不帮们引荐引荐?”
景七笑眯眯地道:“比邻而居,自当照应。”
赫连琪眯起眼睛。
赫连翊轻咳声,伸手搭住景七肩膀,轻喝道:“北渊。”随即对赫连琪点头道,“二皇兄请,既然皇兄有心结实巫童,今日孤少不得也做个中间人,不过二位可以稍后再多加亲近,再不入席,恐怕陆老今日这寿辰是没法开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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