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忙道:“主子去哪?叫谁跟着?备马?”
景七懒洋洋地摆摆手:“备什?谁都甭跟着,就去巫童那待会,总共也没几步路,有事你在院里喊嗓子,那边都能听见。”
他溜溜达达地往外逛,平安不干,把手边账本丢就要跟出去,却被身后吉祥叠声地叫住:“宋管家你快瞅瞅去,陆大人送东西到,怎回人家……”
闪人,他们家不着调王爷就没影。
自从那回打从陆大学士那回来,乌溪把话头挑明说,景七也坦然承认,两人立场统站在条贼船上以后,那层若有若无疏离
不多会,赵家人到,身后跟着好几口大箱子,放下。
这赵家人见赫连琪,满面堆笑行礼,又拜早年,极尽恭敬,打开口箱子,赫连琪瞟眼看去,看见里面都是些布料绣品之类,笑笑,也客套几句,命人安排下去,不要怠慢客人。
等赵家人去,赫连琪这才站起来,让心腹将箱子里布匹之类拿出来,原来里面布匹绣品之类年货只有层,下面竟是满满箱金条。
另外几个箱子也多是如此,金银珠宝之类叫人眼花缭乱。
赫连琪看,这才满意下来,叫人将箱子抬下去。
勤俭克身,沽那个严于待己宽于待人名儿,只怕方才情窦初开,不见得真明白自己心意。”
赫连琪细眉挑,问道:“怎说?”
李道人只高深莫测地笑道:“还需再观察观察……话说今日见那南宁王,竟想起人来,是当初落魄时候接济过贫道家人,有个女孩儿名叫翠儿,今年方才十七岁,后来赶上疫病,父母都得病死,她个人沿街乞讨,叫班子老板看上,教养起来,几年间还唱出点名气,前段时间进京,听见人说,便来投奔贫道,念着他家恩情,贫道便收她做个干女儿。”
赫连琪愣愣,没听懂他意思。
李道人道:“如今想起来,那翠儿眉目间,竟颇有些像南宁王爷,也巧。”
当然,这丰厚“年货”,纵是公卿贵族,也不是每家都有。
年关将近,众人都忙乱起来,备礼,还礼,宴请宾客,祭祖拜佛,不而足。连街上买卖都比平时更热闹些,勒紧裤腰带过年,总算盼到年底,可以好好吃吃喝喝放纵回,人人脸上都有几分喜庆气。
王府人口本来就不算多,加上这几年老人放回家去,景七又嫌人多烦,不肯让平安去买新人,于是逢年过节,就看见平安迈着双不长腿,东跑西颠,忙得脚跟要踢到后脑勺上。
景七靠在书房门口上,没良心地看看他,伸个懒腰,吩咐道:“那什,闲人个,在这杵着还碍你眼,出门转转去,平安你忙哈。”
平安哀怨地瞅着他,景七笑,转身往外走。
赫连琪沉吟会,笑道:“改日倒要见见。”
李道人笑而不语。
正这会,门口有人来报,说是赵大人家人前来,给二殿下送年货。赫连琪思路被打断,有些不高兴,便粗声粗气地问道:“哪个赵大人?”
家丁报说:“是北屯场赵振书赵大人。”
赫连琪这才回过神来,片刻,脸上愠色便去,露出些意味深长笑容,说道:“快去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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