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溪虽然心眼实点,人却是聪明,听就明白这春市是为接济那边瓦格剌族,怕他们犯着边疆惹是生非,于是点点头。
陆深却顺着景七思路沉吟道:“王爷说得有理,这几年天灾不断,国库早已空虚,蛮子人口越来越多,牲口什牵进来又不分年景好坏,恐怕过得去今年,迟早有天捉襟见肘。”
赫连翊冷笑道:“捉襟见肘地方多,何愁多这样?”
景七点点头:“可是如要国家安稳,有些长疮地方,是定要剜去……景北渊也不是什经天纬地材料,太子殿下说得不错,就是块糊不上墙烂泥。”
赫连翊顺手拿盘子里小果子去掷他,笑道:“孤几时说过?”
贺礼并送到二皇子府?”
句话出来,众人都愣下,贺允行笑道:“王爷倒是性情中人,痛快痛快。”
陆深却皱眉道:“王爷此举……有些操之过急,思虑不周啊。”
景七坦然道:“嗯,这事办。”
赫连翊不赞同道:“你……唉,北渊,先前还道你懂事,怎连个商量都不打就直接跟他撕破脸,你倒是出气,如今可怎收场?”
景七笑笑:“这点自知之明,臣还是有,别事帮不什,这些个瞅着脏眼,听着要洗耳事,还有些手段……二殿下行事实在让人寒心哪。”
赫连翊瞅着他不言语,脸上神色讳莫如深,半晌,才问道:“你要怎做?”
景七转过头去,对乌溪笑道:“下月便是圣上万寿之日,恐怕还要借巫童用。”
景七微微垂下眼睫,轻笑道:“既然有胆子去招惹,自然有对付他方法,谁让二殿下不嫌如今京城太乱,还招进些不清不楚之辈呢,便让他再乱些也使得。”
赫连翊眉头皱得更深,还没来得及说话,景七便轻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,十指交叉放在腿上,缓缓地道:“去年,北原遭蝗灾,难民有万数余。”
他说到这里时候语气微微停顿下,赫连翊有印象以来,从不记得这人这样本正经地说过国家大事,时也忍不住住口听,景七继续说道:“今年大寒那日记得清楚,日光融融,连檐上雪都化,老人说这是倒春寒先兆,若真是如此,恐怕今年又要不好,自家事情不说,今年春市可怎办?”
乌溪见惯他嬉皮笑脸,看他脸色,就知道他要说是很重要事情,虽然和南疆没什关系,却也忍不住放下正在吃喝东西,仔细听他讲,听到这里,忍不住插口问道:“春市是什?”
贺允行半天才听得这位惜字如金巫童说句话,忍不住插口道:“巫童来自南地,恐怕不知道,大庆北方蛮荆北漠之地,有瓦格剌族,以游牧为生,太宗皇帝当年两次挥师北上,瓦格剌首领臣服于大庆,为防他们生事,便有春市说,每年春天时,瓦格剌族人进京朝贡,带来皮毛牲畜等物,与交换些丝绸布匹并粮食等物,几百年直相安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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