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七暗暗叹口气,只是如今帝都,真容得下这样纯粹爱憎?
赫连钊打接到景七拜帖开始,就直在琢磨这位是来干什。
他本人和南宁王是谈不上什交情,毕竟景七进宫那会他都已经成家建府,偶尔进宫匆匆见面,也就止于“老三小跟屁虫”这个印
景七摆手道:“不睡,会出去趟,你回去有事做。”
乌溪点头道:“练功。”
景七瞄他眼:“练功不是都早晚用功,你怎这时候?”
乌溪道:“早晚也练,天除两个时辰睡觉,你若不叫出去,便天都练。”
景七瞠目结舌地看他阵子,顿时自惭形秽起来,半晌,才干咳声:“你……咳,你怎不早说,早知道耽误你时间用功,便不叫你出去玩。”
止却迷恋邪术,学别就是敷衍事,最喜欢钻到自己房间里,弄些极危险东西。大巫师鲁尔哈当然就更喜欢穆加图多些,想让他继承自己位置。额止嫉妒穆加图,便想下蛊害他,没想到功夫不到遭到反噬,弄得人不人鬼不鬼。鲁尔哈怒之下就把他放逐。”
景七轻笑下,没插话,心道当时还不定是怎回事呢,成者为王败者为寇,这种传说也就说出来骗骗偏远地区纯朴人民,在他看来,显然是穆加图心眼比较多,额止估计是学东西太多,人有点木,被陷害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乌溪继续道:“可是额止并没有死,他流落在森林里,满心愤恨,又有本事,便建立黑巫族,追随他都是邪术信徒。所以从那以后,就有规矩,历代大巫师只能有个巫童继承人。”
景七深以为然,心想这就更对,明显不是防着孩子变坏,是防着孩子们之间自相残杀,问道:“黑巫在你们那里很猖獗?”
乌溪摇摇头:“没有,听说二十年前时候,黑巫族和们曾经有次很大冲突,大巫师带着人把他们打败,直把黑巫人们逼到毒瘴里,黑巫销声匿迹很久,还以为他们已经死,没想到……”
乌溪笑笑:“没事,你叫出去时候,能见到好多以前没见过东西,也很开心。”
景七忍不住问道:“你这拼命做什?”
乌溪这回笑而不答,景七注意到,这孩子最近个子好像长起来点,脸上线条更硬朗些,乍看,几乎有些男人样子,极黑眼珠里有种特别坚定东西,起初时那些愤怒和怨恨几乎看不见,于是也只剩下坚定。
景七第次意识到,这倔强地小家伙,日后定非池中之物。他叹口气,到底还是脱口问道:“会去大皇子府上,你起?”
果然,乌溪登时僵住,半晌,才摇摇头,沉默地离开。
景七沉吟不语,乌溪也不打扰他,片刻,景七将平安叫进来,道:“替上周公子那跑回,打听打听南疆守卫军是谁在驻扎,什来头。”
平安领命去,显然最近段日子和周子舒打交道机会很多,他都习惯。
乌溪忍不住问句:“是周子舒?”
景七笑起来:“是他,打听什,找他准错不。”
乌溪点点头,不再问,瞅瞅天色,才说道:“你是不是要睡午觉?那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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