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他是真怒,只是想不明白为什。
卓思来确实时常烟花巷陌、混迹市井,登时想起最近沸沸扬扬那件趣闻,俯下身,在赫连钊耳边简单地交代景七贺允行和蔡建兴
赫连钊摇摇头,托着下巴,眯起眼睛:“会他来,你也在边上看看吧,瞧这小王爷安是什心。”
等到下午时候,景七来,当然他不只是人来,还带封千两银票,并且非常直白地把银票递到赫连钊面前。
赫连钊就愣,没接也没推:“王爷,你这是什意思?”
景七张脸绷着,全没有平日里温和有礼,干脆地说道:“户部是殿下管着,北渊没别意思,就是拿钱跟您买个人。”
赫连钊瞧着这少年好像火气还不小,便先请他坐下,叫人上茶,笑道:“怎,户部还有人得罪王爷不成?这朝廷命官若是不对,自有国法家规管着,王爷拿千两银票拍在面前,便要买人命……这,卓管家,府上不做这样生意吧?”
象。
转头对边侍立丫头道:“去把卓管家叫来。”
大皇子府管家卓思来,名义上是管家,其实是他第幕僚,身高八尺,长得也是英俊不凡,赫连钊第眼见着这个人时候便不由得多看他两眼,更难能可贵是,这卓思来还不是个绣花枕头,谋划纵横,遍读经史,便有招揽心思,只是可惜他是商贾出身。
大庆轻商,视此为末流,规定商人子弟不得入仕,便干脆收在身边做幕僚。
此人别毛病没有,只条不好,就是略有些风流好色,在赫连钊眼里算不得什,反而时常拿来说笑。
卓思来忙点头称是。
再看景七,脸色有些发白,语速极快地辩解道:“殿下,那户部尚书蔡建兴,庸庸碌碌老无所为,欺上瞒下还、还……还纵子行凶,这样蛀虫,留着在朝廷里有什用?知道殿下面薄拉不下脸来,这不是……”
他秀气眉头说着便皱起来,后边话咽下去,眼睛瞥着地面,恨不得将户部尚书蔡建兴生吞活剥似。
赫连钊愣,他虽管着户部,蔡建兴却并不是他人,这老头子老滑头,见风使舵功夫流,谁马屁都拍,又谁都不靠,赫连钊见他虽无所作为,却也时半会挡不着自己路,便也由着他去,谁知道竟因为他,叫南宁王找上门来。
他眯起眼望着那气呼呼少年人,想看出他究竟是真是假来,见景七捏茶杯手捏得紧紧,手指关节绷得白,平日里只觉得风流桃花眼染上怒色,竟微微地带出些杀气来。
不会卓思来便进来,也不知怎,赫连钊注意到卓思来眼眶有些发青,脸上明显有憔悴之色,便问道:“瞧着脸色不好,是怎?”
卓思来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把话咽回去,只摇摇头,低声道:“不妨事,劳殿下挂心,殿下找来什事?”
赫连钊将景七拜帖往前推,示意他看看,卓思来接过来目十行地看,奇道:“南宁王景北渊?”
赫连钊点头道:“说来你恐怕还不曾见过,嗯,要说长得还不错,能入得你眼。”
卓思来知道自家殿下又在挤兑自己,苦笑声:“殿下不是不知道,不好那个。怎,这位稀客干什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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