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景七接着道:“你这同盟不能是只能同享乐,不能同甘苦。你不能辛辛苦苦拉来个同盟,到关键需要人时候,叫他背后捅刀子,让你自己孤军奋战。你说该怎做?”
乌溪沉默会,摇摇头:“不会和这样人结盟,朋友都是信得过。你跟赫连钊后续,打算怎做?”
景七笑道:“教你两个秘诀,个叫做威逼,个叫做利诱。所谓威逼,就是拿住他短处,将他和自己绑在条船上,要做到你亡他亡,他亡你凉快,才是威逼最高境界。利诱,这就更简单,世人所求,不过财、色、权、欲几条,这天底下没有人不敢干、干不出来事,只要你给筹码足够高。”
这话说得太过赤裸裸,乌溪听着只觉得胃里都反上股子酸水,怎都不得劲,想半晌,又想不出怎反驳这话,因为景七说得确实是有道理。
半晌,才轻轻叹口气,问道:“这是为什呢?也是为财色权欲?”
乌溪想想,说道:“你意思是说,这种同盟只是虚情假意,不是真心,不长久?”
暗赞声孺子可教,景七不知从哪拿把扇子,“啪”地用力敲乌溪肩膀。乌溪知道他手劲不算大,也敲不疼,就没躲开生受,然后才很有耐心地问道:“说错?”
“说到点子上。”景七摇头晃脑地感慨道,“这样同盟必定是不稳妥,有道是‘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’,更不用说这种‘露水姻缘’……”
乌溪皱起眉,景七轻咳声,知道这孩子这是不赞同表情,于是轻轻揭过去道:“只是比喻,比喻。”
果然乌溪较真道:“夫妻是要过辈子,为什是‘同林鸟’,还说‘各自飞’这样不好听话?”
“若为财色权欲,就不和你说这些,怎着还不是过啊,整个天下都是皇上,他不也就吃个人饭,睡个人地方?也没见他半夜里满京城轱辘着睡。”景七笑容有些飘,习惯性地眯起眼睛,叹口气,站起来伸个懒腰,“只是为能活着啊。”
乌溪默然不语。
正好这时候,平安进来,呈上份礼单,对景七道:“主子瞧瞧,给太子殿下大婚贺礼,有什不合适地方没?”
从下旨意到礼部内务府开始筹备,再到等良辰吉时,春来都过
景七懒得跟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问题,摆摆手道:“就是那说,不是那个意思,你当耳边风得。”
乌溪皱皱眉,不知道为什,因为他这随随便便态度有点不快。可心里还惦记着景七刚刚话题,于是先压下来,决定以后再和他沟通这个问题。
这长时间,乌溪也算看出来,这个朋友看起来跟谁都嘻嘻哈哈、随波逐流样子,其实别人跟他说点什都不放在心上,表面上认错认得挺快,根本不当回事儿,过阵子就忘。
景七为老不尊地蹭蹭鼻子,赶紧把这更不着边际话题拉回来,说道:“刚才你也说,讨好是不行,投缘也是不行,所谓同盟,就是约好要共同进退,但是约定不是绳子,要是有谁背信弃义,可也管不住。”
乌溪皱皱眉,心说大庆人真要不得,约好事情还背信弃义,也不怕食言而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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