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平安忽略他家这位爷,在大多数人眼里,也是“闲得要长草”族。
乌溪想想,摸出七八个贴身放着小瓶子来,又要来纸笔,将每个瓶子里所装之物功效都写得清清楚楚,才慎重地交给平安:“你替把这个给他,带在身上也不占什地方,在那远地方,谁也关照不到,给他防身用。”
平安虽然惊诧于这位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小爷突然会办事会说话起来,可也知道这位巫童随身东西,不是极品毒,那就是极品药,不说是压箱底可也差不多,当下脸色正,忙不迭地道谢。
乌溪默默地摇摇头,起身走。第二日景七早便极低调地离京,只来得及派人到巫童府上道声谢。
乌溪每日天不亮起身已经成习惯,这天早晨他却没有练功,起来以后,便坐独自人坐在城门附近家酒楼顶上,默默地等着景七车来,又目送他离开,然后自己再悄无声息地返回巫童府那个囚笼里。
沉寂多年南宁王府像是夜之间就成香饽饽,几日以来门前车水马龙,来客络绎不绝。景七觉得自己脸笑得已经有些僵,于是感慨,其实迎来送往地倚门卖笑,也是种体力活。
乌溪那日和奴阿哈从翡翠楼下转圈回来,整整宿没睡着觉,他觉得奴阿哈说得有道理,只要彼此之间是真心,其实对方是什人,是男是女,也没什不样。他忽然想通。
“总是想着他,他想怎样,自己都想替他做到,总想着让他高兴,会见不到就会想他”——这可不就是喜欢?
从来世间无价宝易得,有心人难求,可乌溪觉得,只要是努力过,总有天喜欢东西和人都会得到,没有成功,那只是说明努力得不够。
于是第二天,乌溪便去南宁王府。
而这别,就又是秋冬过处、春夏轮息大半年。
有时候感情这东西,奇怪得很。比方说如果没有那个稀奇古怪又荒谬绝伦
说来也奇怪,他以前去找景七时候,这人闲得什样,只要不是清早上朝时间,什时候去找,什时候景七都闲着。可是自从乌溪躲几天以后再去南宁王府,却发现这家伙突然忙起来,去几趟都没瞧见人影子,连平安都里出外进地脚不沾地,问才知道,这是在帮景七打点行李。
见他过来,平安忙不迭地给他沏茶倒水,乌溪就问句景七去向。平安可算逮着人说话,张嘴就抱怨个没完起来。
“这不是说两广是什地方有人闹事,也不知道……”他往外看眼,压低声音道,“也不知道万岁爷怎想,叫家那位去当什钦差。您说们那位爷,这冬天没受过冻,夏天没挨过热,衣来张手饭来张口,多走几步路都不曾,顿茶水点心都是按点来不敢晚他片刻。这天长路远,他说放不下府上,又不让跟着,跟前没人知道冷热,他自己肯定也不在意,可怎好?”
平安唠叨起来就刹不住闸,乌溪却微微呆下:“他要去那远地方?”
“可不是!”平安嘴里嘀嘀咕咕不休,翻个白眼,心说自家主子干最多就是没事找事,“也不知道谁吃饱撑着,朝廷里养那多闲得要长草大人,偏叫他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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