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七瞥他眼,说道:“你要敢去给添乱,打……叫你师兄打断你腿。”
梁九霄委委屈屈地瞅着他,只听景七难得耐心地说道:“廖振东在两广扎根多少年,势力盘根错节,那些个使坏商户们,虽说是暗中给他使个绊子,却也都留手,谁也没站出来,都在隔岸观火,等着看朝廷风向,帮子成精样老东西,谁肯出这个头?若没有名目,那崔将军凭什发难廖振东?何况廖振东手上那六万私甲,真闹起事来,你担待得起还是担待得起?”
梁九霄被他骂得眨巴眨巴眼,张张嘴,傻乎乎地看着他。
景七叹口气,反正也没别事,干脆和这愣头青掰扯清楚,省得他会出去生事,便道:“如今坑已经挖好,廖振东必定会往里跳。问你,廖振东现在最希望事是什?”
“啊?”梁九霄摇头。
,乡亲父老抚养长大,原应为他们讨个公道。处心积虑下官领,白眼狼三个字万万不敢当,南宁王爷,事到如今,你也不必说什,处置便是。李延年行得正站得直,死得其所。”
言罢,双目垂,竟似连看都懒得再看景七眼。景七这才回过头来,打量他片刻,脸上表情这才渐渐柔和下来,俯下身,亲手将他搀扶起来,笑道:“处置你李大人,谁来帮把廖振东缉拿归案网打尽?”
李延年猛地抬眼,难以置信地望着景七,景七大笑起来。
雪过碧天如洗,阴霾百日有余两广之地,终于见到太阳光。
景七和李延年密谋番,末让何季亲自送他出门,后院闪过道黑影,从开着窗户蹿进来,来往竟悄无声息,轻功造诣可见——梁九霄兴冲冲地对他抱拳:“王爷!”
景七本来也没指望他回答,自顾自地道:“他这种人,地方上土皇帝当惯,最是自大自骄,无法无天,此刻恐怕仗着有大皇子撑腰,也没到焦头烂额时候,他肯定在想,这事不过是他自己时失算,若重来回,定不会再有,所以他现在最急着要办,就是要下手修补和那些大商户关系,若没有他们闹事,两广,bao动便不成气候。”
梁九霄大气不敢出地听着。
“可他却
景七点点头,对他伸出手来。梁九霄忙从怀里掏出封信:“这是崔将军回信,幸未辱命。”
崔将军名叫崔英书,曾经冯元吉嫡系,如今冯家军没落,他也郁郁不得志好些年,只有这些个灾民,bao动之类事才找得上他。
景七接过来,三行并行地看,轻笑声:“这回好,咱们坐在这看热闹就行,等着有人自投罗网。”话这说,却仍然小心谨慎地将崔英书回信凑在烛火上烧干净,这才坐下来,吉祥适时地给两人把茶端上来。
景七对跃跃欲试梁九霄点点头:“坐。”
梁九霄瞪着双大眼镜眼巴巴地瞅着他,这人易容手段确实得,他洗去脸上药物之后,张硬朗看着还有些憨厚脸,绕是景七见多识广,也愣半晌。想起那天那千娇百媚好似空谷幽兰般美人竟然是这种货色,虽然明知道是假,也颇有些幻灭感觉。梁九霄便说道:“王爷,让再去找崔将军会和吧,举抓住廖振东那个狗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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