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,赫连沛完完整整地听完陆深说话,沉吟片刻,非但没什过激反应,反而犹豫片刻,轻描淡写地说句:“陆卿言过矣。”
便把这事揭过不提。
众人无不目瞪口呆,心里暗暗打鼓,不知这突然之间变
平安摆摆手:“什不高兴,他不过就是心里不痛快,装模作样地借机耍耍脾气,不真往心里去,明儿准忘——奴才从小跟着他,这些年,也没见过们家这位爷动过几回真火。”
乌溪就明白,心想原来他这是撒娇啊,于是高高兴兴地和平安告辞离开。
当天晚上,宫里那位受过景七大恩小公公便托人传来个消息,说皇上悄声地去看过二殿下,屏退左右,谁也不知道他跟这赫连琪父子两个究竟说些什。
不过没听见不代表猜不出来,赫连沛这举动赫连翊和景七这些熟知他人,心里也多少有数,听见消息也不见怎惊诧。
宗人府第二日便开始审这案子,这事实其实再明显不过,可是宗人府那帮人也都是老油条,便日日地拖着,明明时片刻便能弄清楚东西,偏要摆出架势,要折腾个把月。
养活,要把他弄回南疆去,恐怕要好好攒些家底,让他锦衣玉食才行。
便盘算起周子舒前段时间找他商量——拿他那些个南疆药去卖事,周子舒有门路,他有东西,在大庆草莽江湖里留下些许自己势力,万将来大庆和南疆交恶,也好有个照应。
于是觉得应该回去好好筹划番,便说道:“北渊,突然想起府上还有些事,明天再来和你玩吧?”
听着这口气活像哄孩子,景七于是没好气地随口问道:“你什事这忙?”
乌溪本正经地回答道:“看看怎置办些产业,省你将来跟着受苦。”
他们也是在等着看风向。
不几日,陆深便当朝上折子,弹劾御史大夫蒋征,罪名却很意味深长,对“结党营私”“污蔑皇亲”这些个老生常谈只字不提,只参他个“尸位素餐”渎职之罪。
诸位大人心里有底,虽然猜测二殿下突然倒台事和太子脱不开关系,却也觉得太子这时候站出来,表明自己和父兄站在条战线上立场无可厚非,见陆深慷慨陈词地说蒋征:“在其位,不谋其政,不能督百官,不能谤主策,对上曲意奉承、溜须拍马,对下不闻不问……”
便觉得蒋大人要倒霉。
皇上正找不着发作他契机,陆大人便识情识趣地送上门来。
景七猝不及防听见他说这样话,口气噎在胸口里险些上不来,脸色都青,指着乌溪“你”半天,愣是个字没说出来,于是冷哼声,甩袖子大步走,片刻,便听见里面传来声摔门动静。
平安听见,忍不住探出头看眼,小心翼翼地拍拍胸口,问乌溪道:“们家那位爷这是摔门哪?”
乌溪很无辜地看看他,点点头。
平安小声道:“没事,巫童别跟他般见识,这不是斋戒,不让喝酒不让玩乐,们家那位爷您也知道,成日里走马斗狗,哪闲得住啊?可这斋戒还是他自个儿提出来,连撒气都没地儿撒去,这是憋,过阵子开斋就好。”
乌溪道:“今天好像说错话,惹他不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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