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还真是,自打上回赫连沛病那回之后,对景七就诡异得好,什好吃好玩,儿子们都排不上,全往王府送。景七就笑,心说这太子殿下咋说话腔调这像平安呢?
赫连翊斜着眼瞄着他,又已有所指地笑道:“孤知道王府家底丰厚,价值连城和田美玉也叫你说送人就送人。”
景七就不言声,赫连翊这句话绵里藏针——那是他看着乌溪身上素得很,便给他拿去系。说起来平安倒是和乌溪投缘,东西给谁他都心疼,唯独给乌溪,他淡定得很。
陆深忙把眼看着要不着边际话题扯回来:“那周天意和穆童两个墙头派正好南北,中间夹着铁如这奴才,臣还是觉得,就好比皇宫叫两个白眼狼和条虎视眈眈恶狗围着似。”
景七听到这里,便笑起来,回头和周子舒对视眼,只听周子舒笑道:“陆大人,穆将军这棵墙头草,倒向谁,可也不会倒向大皇子那边。”
狼烟滚滚,黄沙仿佛下子弥漫到整个大庆北半江山,瓦格剌族像是群蓄谋已久野兽,养精蓄锐韬光养晦百十年,终于磨亮爪牙,呼啸而来。
然而大庆,只有歌舞升平、金粉荣华,和群峨冠博带阴谋家。
东宫,繁花已而落尽。
景七忽然开口道:“若真到……赫连钊打算以他手上兵力逼宫谋反,恐怕也不容易。”
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说话是什意思,不由愣。只见景七将京城布防图打开,说道:“赫连钊早年插入军中人,现在大多在西北胶着着,少部分顶替当年冯大将军位子,在南疆边防,这些人调配不容易,若真有异动,两广那里李延年手上还有当年收编廖振东散兵,五六万总有,传他们过来也来得及。”
陆深就是愣,便问道:“怎说?”
周子舒笑道:“还记得当初叫大皇子手陷害
贺允行大概是所有人里对行军布阵之事最明白,听到这便把话题接过来,指着京城附近布防图说道:“京城附近有三个大营,五万御林军,是京城最后防护,南大营穆童是个老狐狸,若真闹气事来,恐怕他便是那哪边风大哪边倒墙头草,旦他这边投靠赫连钊,便将京城与整个南边联系都切断。东大营铁如不用说,乃是赫连钊家奴出身,北大营黄天意,听说这些年和赫连钊走得也颇近,才收赫连钊送六个美女。”
末贺允行叹口气:“若是皇上真御驾亲征,赫连钊九成要造反,这三面围城,王爷,下官说句不中听,王爷常年居于京城,恐怕对这些个事不甚解,那战场瞬息万变,远水解不近渴,咱们甭扯远,便是京城这块地方形势,若是赫连钊造反不成,简直是没天理。”
景七摇摇头,眼睛仍盯着那布防图,边想边语速极慢地说道:“周天意才是真正墙头草,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来者不拒——允行你不知道,他不单收大皇子六个美女,还收斛夜明珠和处宅子。”
贺允行从不知道他们这些私下里交易,不由目瞪口呆。
赫连翊瞪他眼,说道:“上回南海总共进贡那几颗珠子,除你,别人可连珠子长什样都没见过,你倒大方,转手就送礼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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