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七无意明说,便点头笑道:“你们二位想法倒挺致,将来大庆和南疆倒省得打起来。”
他说着话,眼睛却眨也不眨地凝视乌溪,本就长双桃花眼,这大喇喇直勾勾看人时候,带种说不出意味,乌溪只觉得他那眼神像是有小钩子样,勾得人心驰荡漾,便干咳声:“你……你怎这看?”
景七无声地笑起来,眼睛微微弯起来,因睫毛浓密,眼线好似被墨迹描过样。前些日子京城场大雨落下来,初秋已至,天气微凉,他却仍是夏日时打扮,领口扣子不知是跳开还是没系好,露出格外白皙颈子。
乌溪刹那间便感觉到心脏抽搐似停下,随后明显地感到口干起来。
景七忽然伸出手,用两只手指挑起他下巴,凑近,像是调戏小姑娘似,低低地道:“看你……好看呀。”
轻轻抹便瞬间消失,点踪迹都没留下,叫人看,依然是带着微许笑意、满是不正经张脸。
自从那日景七被半夜宣进宫去之后,不用他说,乌溪也知道,是出大事。这几天来王府出奇安静,时不常地过来喝酒周子舒等人已经很久没出现过,景七自己也是来去匆匆,早晨很早便离开王府,有时候掌灯人还没回来。
这会儿天还没黑下来,乌溪正在院子里练功,景七遣散左右,个人走进去,也不出声,只是靠在棵大树下,双手抱在胸前,在边看着。
乌溪练功时候十分专注。景七最喜欢他那心无旁骛样子,像是天塌下来都不理会,做什事情时候心里就只有什,即便是在练武,也莫名地就给人种,他是“静止”着感觉。
因为心静。
乌溪往后退步,只觉哭笑不得,低低地叫声:“北渊你别闹。”
景七低低地笑起来,把搂过他腰,两人位置飞快地调换下,乌溪后背抵在树干上,这回无处可退,景七几乎是贴在他身上,轻轻地捏着他下巴,拖着长音调笑道:“那天是谁很有气势地威胁说,凡喜欢人,个不剩地都要杀?这会你害什羞?”
任谁叫心爱人压在大树上、这样撩拨也受不,何况是乌溪这个方知何为情,尚不解何为欲年轻人,他只觉血气阵阵地上涌,局促地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,脑子里空空片,只会说句话:“北渊……你别闹。”
景七目光流转,指尖拨弄着乌溪鬓角头发,瞄着他领口,将声音压得更低,几乎是贴着乌溪耳边道:“因你句威胁,怕闹出血溅三尺事……本
小半个时辰以后,他才收功,抬头看见景七,脸上顿时露出个笑容,他笑容也真,让人看,便忍不住被他带动地起笑起来。
乌溪走过来,问道:“你今日怎这早?”
景七扬扬眉:“太子把嚷嚷着要迁都人都砍,没人吵架。”
乌溪愣,对这个倒是蛮赞同,于是点头道:“若是,早将他们都砍,哪有仗还没打,就要跑道理?”
他关心事有限,只限于南疆相关,关心人更有限,只限于眼前个,单知道京城附近有军营,具体有多少人,靠谱不靠,是不清楚,大概是眼下京城为数不多仍天真地乐观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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