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没有性命之忧,周赫煊也终于冷静下来。他环游世界整整五年,也去过很多危险地方,有次甚至被南美帮会绑当人质,还是经得起些许风浪。
因为有银元开路,周赫煊很快就跟大头兵谈笑风生:“说起这英吉利国啊,它也不是铁板块,国内苏格兰人和爱尔兰人经常起义。苏格兰人最有意思,男人都喜欢穿裙子,还是那种大红大紫裙子。再穿上小皮鞋和
军用卡车在街道上飞驰,前方路人远远就避开,仿佛这辆车带着瘟疫病毒。
周赫煊站在车斗中,周围全是大头兵。至于那个幕僚,此刻正坐在副驾驶室里,抱着个天津大包子狼吞虎咽——这位爷还没吃午饭呢,饿得够呛。
周赫煊掏出几十块大洋,白花花银子让大头兵们眼前亮。
为保命,周赫煊也不心疼钱,把银元全部送出去,套近乎道:“众位军爷,到底犯什事儿啊?”
有钱能使鬼推磨,那些丘八们得银子,对周赫煊印象好到极点。其中人笑道:“先生放心吧,们只是带你去见大帅而已。”
周赫煊顿时就不淡定,连忙喊:“喂,你们好歹把话说清楚啊!又没犯法。”
“废话少说!”幕僚转身即走,顺便把房东给那两块大洋揣兜里。
周赫煊也是日狗,心头藏着万句妈卖批想脱口而出。他自认为穿越之后,没有得罪过任何势力,怎就突然有人来抓他呢?
这狗日世道!
四合院里终于清静下来,单成福两腿发软站起来,连滚带爬地跑回正屋里,对床底下老伴儿和儿媳说:“都出来吧,没事。”
房东单成福被大头兵们吓得肝颤,他让老伴儿带着儿媳、孙子躲于床下,战战兢兢来到院里说:“军……军爷,诸位有何贵干?”
幕僚问道:“金勇在哪里?”
“金勇?金勇是谁啊?”单成福并不知道周赫煊笔名,他手里捏着两块大洋悄悄塞过来,腆着笑脸说,“军爷你找错地方,这儿没有姓金。”
幕僚看才两块钱,顿时怒道:“你当是叫花子呢!”
七八个大头兵同时举枪,嗙嗙嗙响起阵拉枪栓声音,齐齐对准单成福脑袋。
“褚大帅?”周赫煊问。
“嗯,”那人解释说,“大帅喜欢读你小说,让们请你过去趟。”
请你妹啊!
有这样请人吗?
周赫煊哭笑不得,感到三分荒诞七分愤怒,忍不住心头狂呼:褚玉璞,日你大爷!
“当兵怎把周先生带走?”老伴儿好奇问。
单成福道:“他可能是赤党吧,听说最近张大帅在北平到处抓赤党,看来天津这边也开始。”
老伴儿惋惜道:“周先生人挺好,怎就想不开,非要去做赤党呢。”
“要早知道是这样,当初就不该租房子给他。”单成福懊悔道,他生怕惹火上身,把全家都给连累。
……
单成福吓得噗通跪到地上,牙关打着哆嗦道:“军爷饶命,军爷饶命!”
“咿呀!”
东厢房大门突然打开,周赫煊踏步走出,面无表情地说:“是金勇。”
幕僚当即挥手道:“带走!”
大头兵们丢下房东不管,过去将周赫煊团团围住。其中两人左右架着周赫煊胳膊,不由分说地就往外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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